不得。
池诚一直是一个温和的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别人眼中的“软柿子”,没脾气的怂蛋,何曾打过架。
而刚刚的他根本不像他,那是昏了头失去理智之后才干得出来的事。
此时此刻,打了这么久,已经精疲力尽,气也撒了,池诚慢慢冷静下来。
清醒过来的池诚发现自己居然打了陈一帆,那可是陈一帆啊,是学神陈一帆,是自己崇拜的帆哥,是天天给自己没日没夜讲题的帆哥,是每个星期给自己制作学习计划的帆哥,是多次从吴彪手里解救自己的帆哥……
瞧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池诚顿时泄了气,想开口求和,谁知话一出口竟变成了:“帆哥,怎么是你?”
陈一帆气得要死,以为池诚在故意羞辱自己:“你装失忆是不是?!”
“不是不是,帆哥,你收脚吧。”又变回那个谦卑的池诚。
“你先放手!”
“我放手你别踢我啊,帆哥。”
“我数一二三,一起放!”
“我听你的帆哥。”
陈一帆数:“一、二、三,放!”
放手的放手,收脚的收脚。两个人爬起来,躺在沙发上大喘气。
饭桌前的连心瞧见了,不咸不淡地说:“哟,打完了二位。”
连心过来查看情况,发现两人各有受伤。池诚的脸肿了,额头上一个包,陈一帆的嘴角破了,还在汩汩往外流血。
至于身上的伤,连心就不好验了,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
“池诚,你的额头是撞哪了吗?”连心一看那包,不像是打出来的。
池诚一摸,痛得呲牙咧嘴:“不知道,有可能吧。”
连心问陈一帆:“你的嘴巴是磕破的吗?”
“不是。”陈一帆用纸巾擦拭嘴角,“他打的。”
连心丢给两人一人一袋冰块,让他们自己敷去。
陈一帆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居然和池诚打架,和一个处处被人瞧不起的死胖子,还被死胖子反剪双手压在地板上,没讨到半点便宜,如此狼狈不堪……关键还是在连心面前。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阴沟里翻船,丢人啊,太丢人了!
池诚发现陈一帆都不肯正眼瞧自己了,只见陈一帆左眼微眯,眼皮不停轻颤,极尽蔑视之神色。
然后,然后就看见一串眼泪从陈一帆的左眼流出来,池诚吓了一跳,忙说:“帆哥,我错了帆哥,你别哭啊。”
陈一帆暴怒:“去你妈的,你打到老子眼睛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滚!”
看着陈一帆阴沉沉的脸,池诚后悔莫及,心想,这下是把帆哥得罪狠了。
听到说陈一帆伤了眼睛,连心很紧张,她扒开陈一帆的眼皮,让陈一帆动动眼珠子。
连心问:“能看见我吗?”
“能。”头顶上空是连心关切的眼神,陈一帆觉得疼痛似乎也消减了几分。
除了微红血丝,眼珠子没问题,连心说:“还好,应该没瞎。”
连心又问池诚:“你的脸怎么样?”
池诚来回搓着半边伤脸:“还好,就是有点麻。”
陈一帆阴森森地说:“面瘫了才好。”
连心又问:“头晕不晕?”毕竟池诚的额头上悬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包,不要脑震荡了才好。
“有点,不严重。”池诚不想连心担心,故意轻化伤情。
连心叹气道:“你们两个今晚这场架打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池诚,你说你是为什么呀,你要洗锅碗,锅碗让给你洗了,气性怎么还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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