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肥胖,皮肤黝黑的妇人站在黄夏花门口撒泼叫骂,拍的大门砰砰作响,嗓音尖利刺耳。
很快黄夏花家门口聚集了很多村里人,董映梅一看聚集的人越多,哭嚎的声音更是拔高了一大截,一边哭嚎一边展示自己儿子身上的伤口。
“姓黄的,赶紧给老娘滚出来!看你家小畜生干的好事!”
“大家评评理,看这小杂种给我给我儿子挠的哟,心疼死我了!”
“苍天呐,这姓黄的就是一白眼狼,我同情可怜她,推荐她去做八宝阁的绣娘,就教出这么个东西来,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
围观的村民们看着董映梅儿子董二娃手臂上和脸上狭长的血印,一脸同情的议论纷纷。
“黄夏花家这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都见血了。”
“是啊,年纪那么大点,就能干出这种事,平常不爱说话,看着阴阴沉沉,真是不讨喜。”
“可不是,哑巴才狠呐,也不知道这黄夏花到底怎么教孩子的,以后肯定是当恶霸混混,地痞无赖。”
董映梅一看村民把帮着她说话,毫不客气贬低黄夏花一家,心情舒畅不少,只是目光瞥到自己儿子被那小杂种闹出的血印,心情越发气愤。
完全忘了自己人高马大的丈夫江大虎和弟弟两人是怎么用棍子和镰刀教训那小杂种的,在她眼里,那小杂种别说被打伤,就算死了都活该,怎么能跟她宝贝儿子相比。
本来她是怕黄夏花一家找上麻烦,先发制人,这下听了村民们的声援,更是觉得自己占了理,暗道今天黄夏花要是不给她个交代,她非得搅得天翻地覆,什么粗话都往外飚,越骂越难听。
而屋里的黄夏花一听到董映梅的尖刻声音,就知道自己儿子闯祸了,又气又急,气的是儿子惹是生非,死性不改,急的是她压根没有主意,跟热锅上的蚂蚁。
想起以往儿子惹事了找上门的又打又砸闹事的人,身子抖得跟寒风中的落叶,六神无主找外甥女叶芸想办法。
“阿芸呐,那孽子又惹事了,这下可”怎么办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黄夏花一推开房间的门,就看到除了站在地上的叶芸,还有一个床上躺着的人。
黄夏花一看到自己儿子邵寂渊,就跟疯了似的扑上去又打又骂:“你这个孽子,还回来干什么?当初要知道你怎么会惹事,我就该在你还小的时候,用尿桶直接淹死你!”
“哎哎,姨妈,表弟受伤了。”叶芸赶忙上前拉住黄夏花,这表弟邵寂渊这次真的伤的不轻,可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受伤?”黄夏花微愣,动作一顿,接着恨恨抹泪道:“死了也好,自从有了他这个孽子,我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姨妈,您就别说气话了,现在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事。”叶芸安抚道。
黄夏花刚要说话,又听见门外踹门拍门的咚咚声响,还有那尖刻刺耳的声音,似乎随时会破门而入一般。
黄夏花急的眼眶瞬间红了,跟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一样,慌乱无措看向外甥女叶芸:“阿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对了,我现在就去给她磕头道歉,兴许她能消消气。”
不等叶芸回答,转头就要把床上的生着病的邵寂渊揪起来:“还装什么死,现在就给我起来去磕头认错。”
“姨妈,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就能认定,一定是表弟惹的事?”叶芸眉头微皱,有点不大理解黄夏花的做法,这还不一定是表弟邵寂渊挑事的?就要认罪?
而且这段日子,她也算稍微了解邵寂渊,这熊孩子性子虽然凶残,脾气坏,跟小兽一样领地意识很强,但是只要吃饱了,很多时候都不爱理人,只要不凑上去惹他,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会先避开人,也没有坏到见人就要追着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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