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楼热闹,食客络绎不绝,四层楼几乎桌桌满员,朱若庭到了之后便被领至四楼一个雅致包间里,崔常胜正独自坐着饮酒,见朱若庭到了,便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他与朱若庭。
与昨日不同,今天崔常胜看起来相当温和;没有那般凶狠与杀气,礼貌的请朱若庭坐下。然后微笑着说道:“昨天,一场误会,还望公子不要往心里去,今天特意在这艳阳楼点上几个名菜向你赔个不是!”
意外,朱若庭唯一的感觉,不论怎么说,崔常胜都是香露第二大家族头马,竟会对自己这样一个角色诚恳道歉让人心中诧异,而且目光诚挚,没有丝毫欺骗之感,昨日还喊人打了自己,今天就是这一桌上好酒菜赔礼道歉,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敢于道歉的这番气度让人佩服,也和自己心中所想的黑道有太大差距。
昨天只觉得他是个厉害却没有什么修养的粗人,今天确实大有不同,朱若庭被这气度所惊,平静说道:“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什么重伤,倒是你请我来此就为这事?”
崔常胜大笑,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我先敬公子!”说完,一饮而尽。
朱若庭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也是一口见底,酒味辛辣劲道,入喉如灼火,但入腹却是一阵暖意,回甘嘴里一阵清甜,以往在家也不喝酒,这一口不禁让双眼紧闭,五官拧巴。
崔常胜见着心里也有数,这子不曾饮酒,这番模样倒是真性情,不自觉想起自己第一次饮酒被人灌的烂醉,说道:“吃菜!尝尝这里几道名菜!”
清蒸桂鱼,吊烧鸡,四喜丸子,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对于朱若庭而言却倍感意外,因为这些都是京城的名菜,多日以来已经是很久都没吃到,远离家乡本就思念,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正要提筷,猛然惊觉,恐惧的看着崔常胜。
崔常胜的脸上没有变化,依旧挂着温和微笑,只是这温和下的是自信满满地底气。见朱若庭看着自己,他饮了一杯酒平静的说道:“我本是出生于个商人家庭,儿时读书习武玩乐快哉的狠,后来父亲得罪了某位高官,全家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灭门,只有我侥幸逃脱,改名崔常胜隐姓埋名几经转折投入了风家,然后有了今天在这香露城微不足道的地位!”他说完,又饮一杯,“风家上下从未问过我的来历,我为风家办事风家待我如己出,一晃就是很多年!”
朱若庭听着,有点感同身受,但又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问道:“这些告诉我,合适吗?”
崔常胜听了笑笑,点头道:“在香露这个地方没什么合适不合适,我昨天与你一面之缘,以你的年纪有这般胆识伸手,想必也是生于富人家读过书习过武,我说的对吗?”
朱若庭虽然惊讶,但还是说道:“是的!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富人家!”
“那就更不得了,若不是富人家,想必就来自官宦之家了!”崔常胜说着得意一笑。
朱若庭大气不敢喘,一言不发。
“不必惊慌!”崔常胜安慰道,接着说:“我来告诉你一件我听说的事!前些日子我们收到了消息,有户人家离京,但因为当家的是个官,有些不光彩的暗事,遭到曾经同伙的杀害,全家被灭很是凄惨,但万幸公子与姐成功逃出,去向了无人敢问津的雷公山求生路!”
朱若庭也不知是心慌,还是悲痛,又或是委屈,眼睛又些泛红,一夜之间这个叫崔常胜的家伙已经打听到了自己的来历,但他心有不甘,问道:“也不知那户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暗事?”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眼神里是种说不上的犀利。
崔常胜摆摆手,吃了口菜,看着朱若庭笑着说道:“公子你年纪尚轻,怕是理解不了黑白相生的道理,朝廷也好,江湖也罢,有一股暗中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名为暗武殿,他们做着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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