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抓去了风家作为人质,这间带着院子的房倍显空旷,只有那只狗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自顾自的玩耍,月亮当空,田家晚上有很多事,但朱若庭都不去参加,一方面自己好单独调查,另一方面实在是对于周遭提不起兴趣,狗累了依偎在朱若庭脚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在撒娇,又像在哭诉。
“对!我也想她!”朱若庭对着狗说道,“再等等,我就可以把她接回来了!”
朱若庭原先练百鸟朝凤枪的时候从未有过实战的经验,那次万利赌坊抢银,是他第一次把习得的枪法打在人身上,他知道那套枪法很厉害,只不过厉害的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
朱若庭抱起狗,幽幽说道:“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解决!”
风突然变了节奏,“嗖”一声,朱若庭惊觉,一支箭射在了门上,箭身上还有个纸结,突如其来立刻警视四周,无异样,无动静,打开纸结上面几个字:今三更城外破庙。
香露城外走上几里就是荒郊,渺无人烟,都是些灌木杂草丛生,在这之中有座荒废已久的破庙,也不知是供的什么神,敬的是哪里的天,几十年来已无人踏足,并且香露一带鬼怪传说风行,这样的地方,着实让人不敢靠近。
对方直截了当,敌暗我明,暗箭即出没有选择的权利,朱若庭自信到盲目,背着众人偷偷在铁匠铺定制了一把长枪,材质上等做工细腻,分成上下两节,平日便于藏在身上,应敌时只需两节相向按动机关就可合二为一,藏于棍中的枪头也会冒出,有这样的兵器傍身加上在香露还未逢敌手的枪法,不但要去,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三更,城外荒郊倍加阴森,夜枭时不时的啼叫在空荡的环境里回响,月光之下分外冰冷的棺木草丛似乎隐隐有人影攒动。稍微平坦的地方,一座破旧欲坠的庙堂坐落,红墙黑瓦灰尘斑驳,既不见好香也不见和尚。
朱若庭站于庙前,环视四周后便走了进去,庙里正中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像,已残缺挂满蛛无法辨识,不少房柱都已经坍塌,屋顶残缺导致这本该漆黑一片的地方,竟然可见度不低。
定眼聆听,不见任何声响动静,朱若庭大声道:“约了不露面,恕不奉陪!”转身就走。
轻轻脚步声,寒芒追来,朱若庭集忙躲闪,一个黑衣人手持柳叶刀攻来,刀法平实速度倒是很快,每招都直打要害,朱若庭先是闪躲,后一招未及,连退数步,索性一个翻身跳到了庙外。
黑衣人追出,发现短短一瞬,他与朱若庭已经拉开了段距离,而朱若庭此刻中四平枪势已就位,月光下银色长枪反光令人灼眼。黑衣人心中感叹:“好个子!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二人不多言,箭步向前,黑衣人柳叶刀柔中带刚,速度变幻无常,招式漂移却狠毒,虚招皆是诱骗,实招皆是致命,朱若庭枪法如疾风细雨,一拦一拿都是烈风阵阵,枪身如灵蛇出动,飘忽不定,一寸长一寸强,处处压制,脚下更是跃动灵敏,但凡黑衣人企图近身,必然是拉开距离保持优势,但来来回回半百来招二人都无法分出胜负,长枪虽占上风,可就拿不下这黑衣人,朱若庭心急,单脚转身回马强行要分出胜负,不料得黑衣人竟先识破,猛然突进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触碰的瞬间,胜负已分,黑衣人却收手,说道:“四爷好功夫!若非大意,这胜负难定!”
刹那间,朱若庭也是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见对方收手,也更加肯定不是为了要自己的性命才邀约,冷冷说道:“邀约是你,动手也是你,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黑衣人摘下面罩,这面孔乃是香露无人不识,皮肤黝黑,大嘴白尺,圆眼大鼻,厚耳宽额,体格健硕,田家五邪之一的马不休。
“是你!”朱若庭惊道,“马爷你约我来这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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