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府门口就围观了一大波村民,看到李农头一家人都被捆了起来,每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
有些人脸上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偷偷地私下议论,窃窃私语,还不时地指指点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面问一句,替李农头一家出头。
陈心悠淡定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村民的神情,心中顿时了然,心中暗道:这李农头一家平时做的缺德事一定不少吧!自己今日也是为民除害了。
陈心悠抬头示意忍冬,后者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大声道:“我家小姐乃是安华侯府嫡长女,听说李农头以安华侯府的名义暗中克扣你们的粮食,今日特地来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陈心悠脸上挂着浅笑,见忍冬说的一番大义凛然,把自己说的如此好,心中暗爽,忍不住对忍冬竖起了大拇指。
村民们都是一愣,随后像炸开了锅,激烈地讨论着,还不时地看向陈心悠,有些不相信,有些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陈心悠看了一眼村民,站起身来,轻笑道:“各位,我今日来此,特意是为你们主持公道的,把这些年李农头一家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我,写在纸上,列个罪名状,在画下你们的手印,我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陈心悠说道最后,瞥了一眼捆在地上的李农头,嘴角划过冷笑。
人群一时间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并不相信陈心悠,怕得罪李农头。一旦李农头没有事,到时侯,有事的可就是他们了,没人敢上前去冒着个险。
陈心悠也静静地看着,并未出声催促,她心里明白,村民生性谨慎,从不轻易惹事,不敢随意得罪比他们身份高的人,尤其被欺压惯了,害怕被连累。
霍尚清看到没人上前,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一脸忧色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一咬牙,走到前面,大声道:“乡亲们,大小姐已经把李农头他们一家给捆了起来,现在就差我们的指正了。大家想想,在这些年里,李农头他们一家对我们所作的一切,难道你们还能忍吗?”
陈心悠抬眸望去,眼里透露出一闪而过的异色,这霍尚清年纪不大,胆色不小啊!还会审时度势,带回去好好培养,说不定以后是个好的助力呢。
村民们被霍尚清的话一鼓动,几个汉子立刻附和道:“对,李农头一家欺压我们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人替咱讨回公道了,老子不能忍了。”
“对,连霍小子都敢站出来,我们还怕啥?还能比不过一个孩子吗”
很快,村民们都变得愤怒,往日里被欺压的怨恨都被点燃,皆一脸不善,怒视着捆在地上的李农头一家,眼里满是怒火,吓得他们脸色煞白,心中直打颤。
陈心悠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早已候在一旁的凌霜,“大家有什么想说的都到我这边来,做记录画押。”村民们一窝蜂地朝凌霜那边挤去,一时间,凌霜被围了个水泻不通。
陈心悠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就拿到了长长的罪名状,眼睛一扫,寒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啊,竟敢以我安华侯府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事,让我侯府背黑锅,看来,你真以为有了个做妾的女儿,就很了不起啊?”
陈心悠凝视着捆在地上的李农头,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淡声吩咐:“忍冬,你派个人去张府,通知那位,告诉她,就说他爹和她兄长身子骨就快不行了,要死了。再不来见最后一面,就见不到了。”
众人听后都是一愣,这是要干嘛?
“不过,我说得倒也是真的,你确实快要不行了。”陈心悠看向李农头和他的儿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先打个半死吧,命给留着,到时后,交给府衙处理。”
“是。”不顾李农头两人惊恐求饶的表情,直接被拖了下去,没有丝毫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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