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迟不顾及前方是荆棘丛还是矮树林,只要野兔逃窜进去,他也义无反顾的冲进去。身上没了衣物的遮蔽,被划出许多的血痕。
武迟一开始是两条腿跑着追野兔,可是速度总是赶不上。
那野兔四肢趴地,跑起来如鬼魅风行,又能够借力跳蹿,从低矮的地方一跃便纵上高处。武迟又未学过武功,单单只会一个劲儿的在地上跑,哪里捉得住狡猾的野兔。
失败多次之后,武迟开始模仿野兔的姿势和行动。四肢趴地,用两条腿蹬地,双手撑地,四肢齐用力。
第一次学野兔行动,还没有跳出两步,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练习多次之后,已熟练如使用双脚。
追野兔追累了,武迟就背靠一株大树歇息。因为一直用的是野兔的姿势跑步,他的双手磨起血泡,膝盖也因在地上摩擦而受伤出血,浑身伤痕累累。
一只受惊的野兔从草丛中蹿出来,一头撞在了武迟背靠着的大树上,野兔昏死在树下。
武迟愣住了,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确被野兔自己撞死在树上而惊愣了。
辛辛苦苦忙碌了大半天,连野兔毛也没有抓到半根,好好休息的时候,野兔自己就送上门来。可还没等武迟去将野兔捡起来,那野兔蹿出来的草丛中又蹿出一只野狗。
不知是从哪家流浪出来栖居在山林中的野狗。它身壮如狼,全身脏兮兮的褐色皮毛,一只眼睛瞎了,眼球半凸出眼眶,没有瞳孔全是浑浊的眼白,额头至鼻子有一大块可怖的伤疤。
常年在山林中的捕猎生活,将野狗打造得狰狞凶狠,浑身散发着凶猛野兽的气势。
它凶狠的顶盯着武迟,龇牙咧嘴露出令人生畏的尖牙,满嘴生津,喉咙中发出“唔唔唔”的低沉嘶鸣。它是在向武迟示威,让他不要抢夺它的猎物,否则就要把武迟也当做猎物一齐捕杀。
武迟心里有些害怕,他想马上逃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无奈,他只能背靠着大树,一脸冰冷的与野狗对视。
武迟眼神酷寒,有如冷血毒蛇一般犀利,脸上身上都是血痕,俨然一个战场猛士,不怒自威。
野狗在武迟脸上瞧不出丝毫的胆怯以及其他任何情感,它不知道面对的是个什么实力的对手,它不敢轻易发起攻势。双方就这么对峙。
慢慢的,武迟心里没那么害怕了。他心想,这野狗看起来恶狠凶猛,也终究不过如此。这只野兔是他的猎物,谁也无法觊觎。
他开始学着野狗的气势以及面部表情,蹲下身四肢撑地,双眉倒竖,双眼生寒,吣鼻咧嘴,喉中低吼,朝着野狗缓慢的挪动。
那野狗被武迟的气势压迫,误以为对方是个凶狠猛兽,竟不自觉的往后退。
武迟知道他只是气势上装得厉害,若是真和野狗撕咬起来,他必定不是对手。但人是比动物聪明的,也是能够分辨出强弱的。
武迟将自身威势爆发至最盛,怒吼一声,张大嘴,猛然向野狗扑射过去。先发制狗,野狗被武迟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到,转身夹着尾巴逃跑。
武迟松了一口气,回身将昏死的野兔抓在手中,一溜烟似地跑了。找到存放衣裤的地方,先用涧中水洗净了身上的血迹,方才将衣裳穿上。
下山的路上,武迟手中抓着野兔,心里琢磨着今天在野兔和野狗身上学到的东西。准备回去后尽早熟悉,以后在山林中便能更加便捷地捕猎。
刘小九是在一片夕红残如血的暮空中等到了武迟的归来。他腿脚已经蹲麻木了,突然一站起来,差点立地没摔个大跟头,甩了甩腿脚,一瘸一拐的跑上前,道:“小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几个时辰了。夫人出事了,这段时间要在我家养伤。你一个人留家无人照顾,夫人心里要担忧,我来接你进城到我家去住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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