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盯着刘燕看，却并不言语。

    刘燕又叹了口气，才道：“我以为他能熬得住，没想到这么不经折腾。”

    吴莺歌终于忍耐不住，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听说他在里面过得很不习惯，可也是，几十年娇生惯养c养尊处优的没过过什么苦日子，在那里面怎么受到了？有人说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可过了没多久，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连同一个监舍的狱友都讨厌他。”

    “后来，他每天都缠着管教申请要反应问题，不过，他曾经反应过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儿，吴莺歌日渐单薄的身躯渐渐有些颤抖，伸出一只手仿佛要寻找支撑自己的力量，但最后，只是紧紧握着石乐祺苍白的手掌，即使是握得那么紧，却也更显得无助和无力。

    “最近这几天，听说他时常和几个人发生口角，偶尔会有些推推搡搡的动作，也被关了几次禁闭，还调换的监舍。我看了监控视频，出事的那天晚上，确实是他先动的手。”

    “谁干的？！”

    “看守所那边没透露名字，只知道是同一个监舍的两个人，出事后，听说已经单独看押起来了。”

    两行热泪在吴莺歌的眼里滚滚而出，连珠一般流淌而下，没多大一会儿，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病床上轻声啜泣起来。

    刘燕无声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里神采变幻，没人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吴莺歌渐渐止住哭声，刘燕才又道：“我也没办法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只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才好，对了，医生怎么说？”

    “颅内损伤，出血后压迫神经，因为出血点位置特殊，而且血量不大，医生不建议手术治疗，现在只能全靠他自己了。”

    听了这话，刘燕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上次你去探望他，他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吴莺歌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啊？哦，最后他说过要我离开春城。”

    “真的？”刘燕讶道：“他这么说的？”

    吴莺歌迷惑的应道：“是。”

    刘燕的身体像是被拉扯又松开的弓弦，瞬间被拉紧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应该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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