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帏幌里”,“娇羞红烛下”等等,有时候还会编一首小诗,引人遐思。
杂戏就比较直接了,欢郎脱了上衣,欢郎脱了裤子,欢郎扑了上去,欢郎哔~~~~,欢郎惨败!!!
正因这样,杂戏班子处于娱人表演行业鄙视链的最底层,上至青楼欢场梨园菁英,下至街边胸口碎大石卖虎皮膏药,没一伙人瞧得起他们。
这使得杂戏板子一般都是流窜的,一来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被家长投诉,二来这些黄腔淫调偶尔听听还比较新鲜,可听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是以杂戏班子的到来并没有引得本地艺人不满,反正就待一段时间,大家好好配合的话能多挣不少,何必跟铜子过不去呢。
与戏班子产生冲突的,是两个老儒生。
戏班子有一出戏,戏里的主人公是一个赶考的书生,这种意淫的故事怎么变都不离其宗,该士子一路风尘二千里,开了无数后宫,最后轻易蟾宫折桂,事业爱情双丰收。
戏说完了,在一片喝彩声中,两个老儒生暗自垂泪,他们仕途无比坎坷,考试考不上,捐纳还没钱,门荫又不配,托了无数关系才在衙门里找了个抄抄写写的活,本就一肚子愤世嫉俗,现听几个唱戏的在台上胡言乱语,随随便便就让一个种马达成了自己一生都未能完成的成就,当即勃然大怒,立刻就挽了袖子上去要干一架。
老儒生自然不会与人肉搏,他们的干架的方式就一种,理论!我要和你理论一番。
无论是走南闯北身份卑微的唱戏人,还是屡试不中穷困潦倒的老儒生,看客们都不是很瞧得起,所以自然地便把这番理论当成了大戏后的小戏,尽皆抱着膀子在台下看热闹,没人上去劝合,李霆也有机会知道了为什么读书。
在那天之前,李霆对读书的目的很模糊,毕竟年龄也小,可那天之后,李霆知道了,读书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官的。
士农工商,不会有农民努力读书去当个账房,而如何才能做官呢。
大周王朝的选举制沿袭前朝,做官的主流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恩推,这条路子对普通老百姓是完全闭死的,是以老儒生没有多说,他们着重讲了第二种科举。
科举起于前朝,初设到现在已经存在了二百五十多年了,本朝更是增开的武举,随着时间的推移,科举从小众变为大众,从不入流成为主流,到现在不光寒门子弟通过该方式入仕,就连贵门不受重视的庶子也多有上考场改变命运的。
考试的规模大了,规范自然也就严格了。
科举的招考对象有三种,即“生徒”c“乡贡”c“制举”。
“生徒”是指国子监c弘文馆c崇文馆等国家的最高学府和各地方州县的官办学校结业的学生,这些学生学业有成后,会由学校出具结业证明,凭此证明参加科举考试;
“乡贡”是指不在校学习的自学成才者,这些人觉得自己可以了,有能力应试了,便提出书面申请,先参加县一级的考试,合格者再参加州一级的考试,再合格者送京,这一类学生主要是面向社会选拔,是以操作空间巨大,据说偏远些的地方,乡贡的名额明码标价;
最后一类“制举”与前两类不同,制科不常开,是皇帝为选拔“非常之才”临时下诏举办的,具体科目和考试时间均不固定,屡有变动,应试人的资格也无限制,现任官员和一般士人均可应考,并准自荐。
老儒生非州县官学学生,对他们而言,三条路只能走乡贡一条。
“乡贡”的证明要靠考试获得,至于每州的名额是多少,则由朝廷根据该州的教化水平拟定,年年不同。
涿州的名额很多,非常多,但遗憾的是给老儒生这类人的机会却很少,原因便是那层层叠叠的卢氏老宅。
卢氏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