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晚便劝儿子道,
“长青,这护城河外头瞧着平静,下头又有许多排水的暗渠,若是真有人掉进去寻不到,多半是落进暗渠里了,现下四处漆黑潜下去他们也看不见,不如回去带了家伙事儿再来寻吧!”
一众人好说歹说将燕岐晟劝了回去,回到屋子里却是半宿不睡,待到天将明时这才勉强合上了眼,睡了不过一个时辰便睁开眼问身旁的人,
“外头寻人的回来没有?”
奶娘轻轻拍他,
“长青再睡会儿吧!外头有了消息自会有人来报的!”
燕岐晟半上眼又睡了过去,这一觉到了晌午,外头燕三回来了,
“回小爷的话,那河里没有死人!连一旁的暗渠都用钩子一一勾过了!”
护城河中倒是真勾出来个口袋,里头装着几块大石头,还有一具早就没有血肉的骷髅骨头,想来定是早前的命案,自是交给了衙门办理,这事自不必同小爷说了!
这厢瞧了瞧燕岐晟面色,小心问道,
“小爷可是真瞧清河里掉了人?”
燕岐晟应道,
“我……我亲眼瞧她掉进河里的,半晌都没有冒出头来!”
燕三想了想应道,
“那护城河乃是死水,进出的水口上都有棚栏挡着,也不能飘到外头河里,若是真有人淹死在里头,多等些时候便要浮起来的,小的派人这几日在那河边守着,不过……若是寻不着,想来那人说不得早游走了!”
燕岐晟闻言却是眼中一亮,
“好!你派人去守着,有消息便来报小爷!”
那臭丫头功夫好,说不得会游水呢!
燕三领命去了,派了人在河边转悠了三日,河面之上并无浮尸漂浮,回去报了燕岐晟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自家安慰自家道,
“那臭丫头很是狡猾,定是早逃走了!哼!还敢蒙骗小爷,下回见着了定也要按她在泥地里打!”
想到这处压下心中忐忑,燕韫淓陪着儿子闹了两日,这才有心思转过头来理会自家新进门的妻子。
这一日带了两个小厮自书房出来,往夏氏那院子里去了。
这太原府的院子当初来的时候却是买得不大,后头正院归了小崔氏,如今还原模原样的留着,由燕韫淓住。南面的小院子是那朱姨娘所住,西面与东面倒是没有人住,却是与正院隔了一个后花园,中间偌大的池子。
夏氏便住进了东面的宅子,燕韫淓过去时夏明媛正在房中哭泣。
成亲那一日她在洞房中苦等夫君,落得个空房独守,红烛泪干都不见人来,悄悄派了人出去打听,才知晓国公爷竟然出去了!
这洞房花烛,成亲之日新郎倌儿竟然不在府中,这……这……这蒲国公如此轻贱于她,到底意欲何为?
“刚进门便独守空房,这几日他连我的房也未进,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伏在那枕上却是哭得梨花带雨,杜鹃泣血,水仙在一旁瞧着也是心疼的掉眼泪,一面哭一面劝道,
“四娘子,如今事已到此还是止了哭声,多思量以后的路如何走吧!”
若是国公爷真是不进四娘子的房门,四娘子这日子便是难熬了!
夏明媛抬手捶枕,
“以后如何,我瞧着现下都过不去了,倒不如跳了池子,一死便休!”
水仙哭道,
“四娘子,可不许有这念头,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姨娘怎么活?”
夏明媛闻言哭得更是伤心。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间,外头守着的小丫头眼尖,一眼瞧见那池子对岸长廊之上有人走来,领头那位高挑身材,锦袍玉带,前头拜主子时见过,不是国公爷又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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