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桃叶只是个丫头,谁会给她多次下毒?”摇光忍不住问道。
这话也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桃叶只是个丫头,伺候的还是不得宠的大小姐,楚绘从前不爱出门,桃叶整年在府里都没出去过几天,她要是中毒,肯定是在府里。可堂堂楚国公府,谁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丫头?桃叶是家生子,哪怕寻个错处直接打死了,家里也没法追究的。
“老夫可没说这小姑娘是中毒。”陈太医摇摇头。
“啊?”张氏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刚刚陈太医说的,很重的毒素”
“体内积毒可不一定是吃了毒药造成的。”陈太医起身,摸了摸胡子,又挥挥手,“先把这姑娘扶到床上躺下,老夫扎针试试。”
摇光闻言,顺手抓起桃叶,没管陈太医一叠声喊“轻点”,把人放在外间上夜丫头睡的小榻上。
倒是张氏有些诧异地盯了一眼这个陌生的丫头。
“陈太医,不是毒药,那是怎么中的毒呀?”金盏问道。
“这个么其实很多食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吃得不对,可能”陈太医话说到一半,忽的顿住了,脸色也有几分古怪。
一个丫头的食物,哪会讲究什么相生相克,即便偶尔吃错个一顿两顿的,也不可能在体内攒下那么多毒素,除非难道二公子立刻把他派过来是这个原因?
“郡主能否也让老夫把把脉?”陈太医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地说道。
张氏闻言,心头猛地一跳,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有劳陈太医。”楚画梁像是楞了一下才坐下来,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陈太医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一搭上她的脉门,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陈太医,小女可是有碍?”楚风耀问道。
“这这,郡主的状况可比那个小丫头更糟糕啊!”陈太医不用装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到底是要怎么个吃法才能把自己“补”成这副模样?就像是什么不能吃就吃什么似的,这破身子怎么给二公子传宗接代!
“你平时乱吃些什么东西了?”楚风耀皱眉道。
“女儿c女儿极少出府,饭菜点心都是跟着大厨房吃的。”楚画梁小脸惨白,不见一丝血色,看起来更是可怜兮兮,“宵夜果子的,也都是母亲赏赐,便是病了,药也是太医院的齐太医开的对了,这次受伤,是母亲从外面请的郎中,肯定是那个郎中不怀好意!”
“郡主,您体内的毒素并非一两日之患,想必那郎中是无碍的。”陈太医耐心说着,心里也有几分同情。身为太医,看过了后宫里各种争宠的手段,这没了亲娘的嫡长女,可不就碍了人家的眼么。不过这话却是不能由他来说的,只能隐晦得提个醒,就看这姑娘能不能开窍了。然而,看她给二公子把脉的熟稔,这姑娘当真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毒?陈太医表示非常怀疑。
“一定是厨房的婆子想要害我们那砒霜鸡汤也是。”张氏咬牙切齿。
“陈太医,麻烦您给府里其他人都瞧瞧?”楚风耀恳切地道。
陈太医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本来他是不喜欢趟这种内宅阴私的浑水的,不过幽兰郡主罢了,就当是看在二公子面上,只希望这姑娘真是表里不一的聪慧就好。
想着,他忍不住又看了楚画梁一眼。
秀丽的脸蛋珠泪闪闪,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和早上那个淡定从容的姑娘判若两人。
一番折腾下来,楚国公府的主子除了楚画梁,其他人倒都是无恙,这一下,连楚风耀看张氏的眼神都带着些诡异了。
“父亲!我从小没有娘亲,母亲待我如亲女,什么都是头一份的,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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