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一次,王得”
郭待封继续怂恿着,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引诱他人犯罪的教唆犯。
“我——那我能不能见见那位郎君?”
王得经过激烈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自己去试探一下。
郭待封诡异一笑,道:“行了,别试探了也不妨告诉你,在那位郎君面前,我也只是个护卫,你就别去打搅了。”
后面的吴曦满头黑线:护卫?有把主子追杀一路只为了锻炼主子骑术的护卫吗?
“啊?那那我”王得听见郭待封这么说,心里又忐忑起来。
“郎君——你意下如何?”郭待封并没有放过吴曦的意思,再次将他拉了出来。
吴曦没办法,只好骑马上前,尽量和声细语地问道:
“你叫王得是吧?家里情况如何?”
对于吴曦的问题,王得似乎是欲言又止。
吴曦挑眉道:“怎么?可是有何顾忌之处?”
王得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郭待封踹了一脚,说他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他才咬牙说了实情。
在他的讲述中,吴曦二人得知王得本身只是个地主家的庶子,因为好学,早年上蒙学的时候就多学到了一点东西,所以识的字也不少。
后来他父亲去世,将家业传给了他那个嫡出的弟弟,但也给他留了一部分财产。他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性子,没过多久就把家财挥霍一空,于是就盯上了王得手上的财产。
一天他偷偷进入王得家里行窃,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得手上的地契c商契之类的,好做抵押去赌。结果被王得妾室万氏发现。
他弟弟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将欲图将此事告知王得的万氏打死。王得回家之后,立刻就将弟弟告上了官府。
结果因为万氏的妾室身份,又顾忌兄弟相残对县令本人的政绩有影响,最后县衙只判了他弟弟赔钱了事。
王得悲痛之下一举变卖了所有家产,厚葬万氏后就参加了府兵,免得那个弟弟再有觊觎。
“不过一个妾室,即便殒命,也不过再娶,何故如此失态?”郭待封皱眉道。
王得苦笑:“发妻两年前亡故,的这才娶得妾室;她这两年专心侍奉,并无过错,人多少也读过些书,恻隐之念还有。如今她为我惨死,于心何忍?”
吴曦下马上前,拍拍王得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郭待封等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之后嚷嚷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一直站在城门口这是要干什么?王得——你到底怎么说?”
王得赶紧躬身道:“人愿随鞭镫”
吴曦扶起对方,说道:“好了,你身为嘉州府兵,总要把文书告身办妥,过几日再来便是。”
“是——多谢郎君!”王得感激道。
吴曦二人随后进城而去
“郭郎君——刚刚为何非要收那个把门军过来?”吴曦进城后,还是没忍住。
郭待封瞥了吴曦一眼,淡淡说道:“你总羡慕我的亲兵精锐,岂不知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亲兵这种东西,你要自己有,才能保你平安。”
“可是子并不是军将”
“你可知道部曲?”郭待封问道。
吴曦心中一动,却没有回答。
郭待封继续道:“大户人家皆有部曲c护院,这一点是无论文武的——没有部曲,你连欺行霸市都做不到!”
吴曦擦汗道:“子不想欺行霸市”
郭待封不屑道:“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做到的,满朝文武众多,你可知英国公当年为何执意低调不出?如今的安西大都护为何要事事上报长安?当真有这个必要?你还太年轻——”
其实我也不年轻吴曦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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