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一步讲,就算顾念男女有别如何,她为他脱了衣服如何,看了他的胸膛又当如何。本是再见不着的人了,此事只要她自己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该思忖的倒是这枚指环。奇哉妙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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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十九是鲍昊的大姐和柳伯言的大哥柳伯松的婚期。头三天,柳家便派体面之人来送催妆之礼。
鲍昊的父亲鲍宇为显示他在靖州高人一等的地位,特意来请各下属官吏家的小姐姑娘们去知州府里做喜事。
来请人的说辞倒是好听,说鲍家的丫鬟下人们手脚粗笨没见过世面,没有各位官家的小姐如花似玉,举止大方。鲍知州恐被隋州那边笑话,所以请各位小姐们过去坐坐,自是不敢劳烦干什么粗活重活,只是过去帮着充充门面,各位姑娘也可讨个喜头,沾了新人喜气,等日后也像鲍家大姐一样则个良婿,夫妻二人过和和美美的日子。
这边有周婆子过来通传,先去了秋眉院通知,出来后又来兰蕴居通知。
魏楚欣听了,只点头应是。
周婆子头脚刚走,秋眉苑里头便传出哭闹之声。
魏楚欣在屋子里坐着由柳儿给梳头发,模模糊糊的听见魏二道:“说的可是好听,不就是给人家当粗使丫鬟去么,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之后半天没有动静,许是屋中眉姨娘温言劝慰了一番,魏二才算是住了声。
魏楚欣和魏二穿戴整齐来到垂花门口,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周婆子才笑着过来,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对鲍家候在那里的来接四位小姐的妈子笑说:“可当真是不凑巧了,我们大姑娘昨儿受了风寒,今儿无精打采的没一点子力气,怕是冲了这桩喜事,便不宜过去了,四姑娘年龄尚小,小孩子不定性,鲁鲁莽莽的怕也是不妥当。大夫人打发老婆子亲来陪个罪,还请知州,大夫人不要怪罪才是!”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鲍家来的婆子便笑着迎合了几句,然后又有小丫头子扶魏二和魏楚欣次第上了马车,出了魏家的门,往鲍府里赶去。
此时大房屋里,魏昭欣正伏在食案上,悠闲的吃着蜜饯,将嘴里梅核吐了出来后,不免转头问正在查账的蒋氏道:“我不去也就罢了,怎魏小四也有资格不去。”
蒋氏看着账本,半天顾不上说话,魏昭欣耐不住性子,拉长音喊了声:“娘,我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啊!”
“这样掉架子的事,吕氏怎舍得让她那个心肝去,那两个不值钱的去也便就去了。”蒋氏翻了一页账本,慢慢又说:“吕氏的脾气火爆,府里谁不知道,为娘虽是身为大房正夫人,府里我是当家,但也没必要得罪了她,弄得两厢见面难看不是。”
顿了顿,“再说了,多去个人少去个人的又能怎样,左右还不是有两去了充数么,想他鲍家是什么高门,比皇亲国戚还有排场了!”说着不禁冷哼:“当真是天高皇帝远,鼹鼠做霸王,嚣张跋扈,早晚是要有人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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