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地静听等儿要说些什么?
等儿讲,今儿来,是叫家人给逼迫的,不敢叫娘伤心,我才赶来应场,看你也是个实诚人,我也不敢骗了你,省得日后嫌我没讲清楚,我在村子里早就有了相好的,已经好几年了,都在一起过了夜,现今儿,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娃崽儿,就因为我娘不同意,才逼着我来相亲,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应了这门亲事,再去把肚里的娃崽儿想法打掉了,好跟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你看行不。
等儿的话还没讲说完,小伙子早就“扑棱”一下站了起来,他脸色紫红,怒气冒出了眼眶,他啥话也不讲,抬腿就出了院门,兰香等人还在大门口候着呐,见小伙子怒气冲冲地奔出门去,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体,就一个劲儿地追问,看中等儿了没有,小伙子恨恨地撂下一句话,这样的破货也敢拿出来骗人,都欠揍了吧!说罢,便一溜烟儿的远去了。
兰香和春儿等人大眼瞪小眼,一齐愣住了,俩人又一窝蜂儿地拥进屋子,追问等儿,你俩人是咋的啦!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咋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等儿就嬉笑,说讲个玩笑,就把他惹翻哩,要是成了亲过上日子,不得见天儿翻脸呀,这样的人家,不跟也罢。
至此,等儿到山外相亲找婆家的事便彻底告吹,桂花当时就没了精神头儿,她心下还纳闷道,等儿这么个人物,人家咋就看不上呢?一定会有啥因由的,她就捎信,让春儿立马打探打探。
很快,春儿专程赶进山里,悄悄把男方不同意的原因讲了,说等儿已经怀上了别人的野种,人家当然不会答应了。
当时,桂花就黑血涌上了脑门儿,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说人民这个狗杂碎,真的把等儿给糟蹋了么,这可咋办哟,我可咋出去见人哦,守着春儿一边唠叨一边痛哭流涕,吓得春儿赶紧捂住桂花的嘴巴,说,二婶,这种事万不敢声张的呀,要是传了出去,等儿这一辈子就算完咧,连咱家的名声也就臭臭的了,谁也甭想着进出人面场啦!
桂花也醒悟过来,她赶紧压低了哭泣声,眼巴巴地望着春儿,向她讨主意。
春儿绞尽脑汁地想炸了头壳儿,最后,她出主意道,反正等儿和人民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连崽子都种下了,还能有啥好法子,就让等儿赶快跟人民成亲呗,要是再不快点儿,等儿的肚子挺大了,可真要弄出天大的丑事咧,这种事,也只是你我俩人知晓,万不敢叫第三个人知道哦,等俩人过门成了亲,就算传了出去,也不打紧啦!反正都是两口子了,看谁人再敢嚼舌头根子。
桂花也是明情,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只是她心下仍不甘心,犹豫不定,春儿一遍遍地替她分析此中的厉害之处和后果的严重性,终是把桂花说通了。
桂花长叹一声,幽幽地道,我打心眼儿里想把等儿嫁到山外去,日后,也好替全家搬出山外作准备呀,万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叫俩狗崽子抢了先,我的命咋这样苦哦。
接下来的日子,桂花没有了任何指望,她只得把等儿偷偷地狠骂了一顿,又在村外堵住人民,连打了他几个重重的耳光,叫他赶紧回家,叫大人来提亲,把俩人好歹拾掇在一块,好封堵村人的嘴巴,尽快灭了捅破天边儿的口舌是非。
在酸杏一家人惊喜及全村人惊讶的目光里,俩家人紧锣密鼓地筹办着婚事,桂花已经没有了任何要求和挑剔,只要把俩崽子尽早搬进一个屋子里就行,万不敢有丝毫地耽搁和犹豫。
此时,已近年关,隆冬腊月里的寒风刺骨如刃,将桂花削剪得没有了一丁点儿脾气,
由于有了充足的资金作后盾,工程进展极为顺利,正向山外突飞猛进地掘进着。
或许是被迫停工期间的休整,使村人近乎衰竭了的体力得到重新恢复或许是村人见到木琴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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