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又匆匆地去了老家,闯进堂屋找振富,商议搭帮合伙的事,此时,振富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银行就站在爹的床边,把自己的想法和四方的态度讲了。
振富还没听完银行的话,便一个翻身光腚拉叉地坐起来,他瞪大了眼珠子道,咋儿,你个糊涂蛋,脑瓜儿进水了呀,这样的事体,想甩都甩不掉的,怎能上赶着跟外人合伙呢?不行,决不能这样办哦,要是你愁着一个人摆弄不过来,我就把村里厂里的事都辞了,专意跟你搞饭店去,听见没。
银行被训了个大汗淋漓,两条腿也哆嗦得如筛糠,他大气不敢出,赶快退出了屋子,晕头晕脑地在院里院外转悠了好一大会儿,他又不由自主地进了洋行的院子。
洋行已经起了床,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只石锁,正在满头大汗地练着臂力,见银行蔫头耷脑地挪进来,以为出啥事了,他忙问道,咋啦!跟嫂子闹别扭啦!
银行把今早上的事讲了,说,爹死活不同意叫四方哥入伙,你说,我今后可咋见他呀。
洋行回道,肯定是爹在暗里使了手段,要不,咋就会让你一个人承包下来了呢?其实,这事也怪不得爹,谁家的爹娘不向着自家娃崽儿吔,要我看,你也别瞎寻思了,事已至此,谁也改不了的事,就一个人干下去呗,以后,要是四方哥有了啥难处,你就多帮衬着,一样能还他的情份呀。
银行闷闷地站了一大会子,也寻思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他又闷闷地出了门,回家跟香草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地出山,回饭店去了。
此时,因了对四方的歉疚和愧意,他不仅不敢再朝四方的面,也不敢朝四方一大家子人的面,甚至连村人的面也怕敢见了,好像是自己做下了天大的亏心事,不仅愧对了四方,就连全村人也都愧对得要命,
被镇中学提早撵回来的几个崽子中,棒娃被茂林带着出了山,见天儿在山外设立的几个收购点上来回混跑。
茂林让木琴硬硬地挽留住后,就被她打发去了山外,负责在山外鲜果资源丰厚的地方设立收购点,并全权管理各个收购点之间的协调联络工作,以保证厂子有充足的货源,茂林感念木琴的大度和信任,便拿出了吃奶的劲头儿,使尽了浑身解数,尽心尽意地干着自己份内的活儿。
尽管北山一村沈玉花眼疾手快地了一腿,抢先在北山镇附近设立了几个收购点,毕竟范围有限,鲜果的供应量明显不足。
茂林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考察,向木琴提出,别光把眼光局限在杏果的加工上,如有可能,还可以把本县及周边县区盛产的苹果c甜梨c肥桃c山楂等水果也纳入加工品类,由于这些鲜果的成熟期不同,若保存好了,可供厂子常年不间断地加工生产。
木琴虽然早想到了这些,但顾及新厂刚刚投产运营,怕一时之间忙不过来,反而会顾此失彼,遂未动作。
茂林极力劝说道,既是下决心大干了,场面也铺展开了,就趁着热乎劲儿一口气全上了,把外面的市场抢先占住,造成一定的影响和声势,以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操作起来了,今后,凭了这个影响和声势,再像蚕儿啃食桑叶一般,逐步向外地扩展,厂子也就立下了根基,扎下了营盘,往后,不管市场有啥风吹草动的,咱厂子也就像老树一样,摇晃不动了。
这一番具有着远见卓识地分析,让木琴不得不对他另眼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往日只知干活耍心眼的茂林,竟然一下子恢复了先前的眼光和胆识,甚至,比以往更加成熟老道了,她反复琢磨着茂林的提议,觉得这是个有价值的合理化建议,也是为厂子今后发展提出的锦囊妙计,必须加以重视,并立即采纳实施,她把王工叫到了一起,认真研究这个建议,都认为可行,至于技术方面,王工绝对地有把握,随后,木琴又跟茂林一起,到山外跑了一大圈,在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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