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岁末,除了新兵训练部队没有大项任务,值得关注的新闻事件少了许多。
陈默的心思一直在阿孜姑丽身上,工作上投入的精力自然不足。那天在县医院门口,决意发奋图强的灵光一现之后,又陷入了如梦如幻的境地。
他坐在办公桌前,随意翻看着报纸,无意中看到报纸堆里夹着一个信封,抽出来一看,收信人竟然是自己。
很久没有收到家里的来信了。这是老家的父母写来的。
陈默觉得很惭愧。自从毕业到部队,他没有探过一次家,也很少写家信,不能说工作忙,只是懒得动手。
工作上的事,领导交办的事,从来不敢马虎,自己的事,家里的事,往往就怠慢了。
当然,没有及时给家里写信,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没有取得可以让父母骄傲的成绩,所以便一拖再拖。
父亲的字写得不好看,那双拿惯了锄头和瓦刀的手,提起笔来肯定不自如。
父亲那一代,家里兄弟姐妹多,父亲排行老大。那时家里很穷,爷爷去世的早,当时父亲的奶奶还健在,四世同堂,生活的压力全都加在父亲一个人身上。
父亲是高毕业,在村子里算是有文化的人,本来一心想去当兵,名都报了,可是奶奶死活不同意,父亲就没当成兵,一直在家务农。
父亲一辈子吃了多少苦,谁也说不清楚。
陈默只记得读高中时,父亲为了给他们兄弟挣学费,天天去建筑工地干活,两只手因为不停地抓砖头,手套不知磨烂了多少双,十个手指头全磨出血。
晚上回到家,父亲洗手时,嘴里发“唏――”的声音。那是父亲留给陈默最深的印象,也是激励他用心学习c报答父母的一种持久动力。
父亲在信中说,家里一切都好。果园里的苹果大丰收,比往年多收获一万多斤,可是价钱太便宜,收入增加不多,只有希望来年能碰上好价钱。如果还是这样不争钱,就准备把苹果树挖掉种别的树木。
父亲很关心陈默的终身大事,问他有没有对象,如果有,一定早点告诉家里,把照片寄回家。
对于找什么样的对象,父亲没有明确的要求和标准,只要人好就行。他老人家唯一反复叮嘱的是,一定不要找一个蓝眼睛c红头发的。
陈默明白,父亲知道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区,怕他找一个维吾尔族媳妇。
这事父亲早就对他说过,陈默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想着一定要找一个异族姑娘。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他在追阿孜姑丽,他与阿孜姑丽以后的发展会是什么结果,陈默心里没有底。
他不知道阿孜姑丽到底怎么想的,是把他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来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不过,陈默一想到阿孜姑丽那诱人的芳香,那迷人的微笑,自己就先陶醉了。
他想,如果家里人见了阿孜姑丽一定会喜欢她的。如果现在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反对。
为了让家人有一些心里准备,陈默决定给家里人透露一些这方面的信息,看看父母的态度。
陈默立即动手,给父母写了一封信,他怕自己一拖,不知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无非是把近来的工作情况向父母汇报一番,当然他受伤的事要保密,不能让父母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另外,他还说了自己的结婚大事不用二老操心,至于找什么样的人,目前还没有确定,不管什么民族的姑娘,只要人好c合得来,都可以谈。
陈默没敢说自己正在追求一个维吾尔族姑娘,只是含蓄地提了一下,也算是放一个探测气球吧。
写完信,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
晚上,陈默躲在自己那间三角形的房间里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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