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乖乖躺下。”御穹渊语重心长,苏九卿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他望着苏九卿微张的嘴若有所思。
御穹渊略微侧头,主动将凑前去倾听苏九卿的喃喃自语,苏九卿神色恍惚转动着眼眸,气若游丝:“我梦见你哭了还受伤了。”
苏九卿声音说着说着有些哽咽许是想起梦境里那些事了,御穹渊有些无奈动了动棱唇安慰道:“又做恶梦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那只是梦,苏九卿却极为真实梦里有冷有热有痛有悲,她感知清晰快分不清现实了。
“梦,还好是梦。”不过她很快接受了,视线也清楚了些。
“你发烧了,很烫。”御穹渊眼眸底下扯出丝丝心疼之色,他敛了敛眉目神色恢复平静毫无波澜。
苏九卿默默点头她好疲惫好难受,头还很晕热浑身没劲,怎么会发烧呢这在她意料之外,窗框布倒映出夜色依旧是如墨般浓稠的应该还在深夜。
安铃儿推开自己房门留了个缝隙,浅浅叹气哥哥都不知道御穹渊就像疯了似得冲进屋子抱着苏九卿,那神色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
“哥哥有人照顾,自然没我什么事了。”安铃儿捧着脸蛋,愣怔失神耷拉着双腿巧坐在床边,她心里有难受有一种哥哥被人抢走的失落感。
“御大人,医师来了。”跟在紫然身后的是名女药师,苏九卿觉得没这么麻烦的毕竟自己也是个炼丹师吃点丹药说不定就好了。
干嘛大费周章呢。
苏九卿一度昏沉困倦要睡过去了,耳畔灌来女医师与御穹渊的谈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听见御穹渊舒了口气她便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
等女医师诊断之后让丫头们抓药,就告退了。
“睡觉盖好被子,别又让我操心。”御穹渊动作轻柔的为苏九卿盖被子,动作熟练自然,在皇宫的时候他可没少照顾苏九卿。
这傻子从来就没把自己照顾好过,顽劣不改。
“嗯。”苏九卿长嗯了一声昏昏欲睡,后半夜看守在窗前的人还是御穹渊,她迷迷糊糊被喂了汤药很苦很苦,苦得她细眉拧成了麻花状。
除了苦还很烫嘴,御穹渊都一勺勺耐心的吹温了喂,苏九儿舌尖舔了舔梨香糕,御穹渊残忍的把糕拿走了语气还十分严肃认真,就像在管教小孩子:“不能由着你来,喝完了才能吃。”
苏九卿软呼呼的嗯了声就像小猫样的靠在御穹渊的臂弯,御穹渊神色凝重严肃中在极力隐忍,你你这是在向我撒娇么?!
他不吃这套的!药喝完了再说。
苏九卿难得乖顺不逆着他来只是抱着他手臂不撒手,就像撒娇的小猫软软的,一觉睡到天亮都忘了晚上发生什么了,只有床边的御穹渊黑着脸他还是忍住了捏苏九卿脸蛋的冲动。
“我走了,起床吃饭到前堂来找我。”御穹渊沉声搁下句话大步流星迈了出去,语气不温不热让人心里泛起涟漪。
苏九卿醒了她直起身子扶了扶脑袋,敢情这货一晚上没睡觉陪着自己
她眨巴眨巴眼眸,掀起了被子穿着鞋子走了出来,外面冷风萧瑟扑面而来的寒气她淡然哈了口气揉了揉惺忪睡眼,把一切抛之脑后,脑袋痛痛的昨晚的事她懒得去想了。
她缓缓穿好衣服,束好头发。
清晨了外面风和日丽,天阴没有光亮整个院子覆上一层暗灰色,今日施云回门省亲白慕寒大早就派人守在门口了,浩浩荡荡一批奴才丫环。
“少夫人还没梳妆洗漱”白慕寒一袭绸缎白裳印着白凤,头束伯玉发簪利落干脆。
他有些不耐,拨弄着护指跨坐在椅背前,整个人临风怡然。
“夫人已经醒了,现在正梳妆呢少爷稍等。”丫环回禀,白慕寒深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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