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年轻人习惯将梦想挂在嘴边,喜欢把压力画在脸上,好像全世界就你最难过,好像上帝的眼里就容不下你和你过不去,在1984年同样年轻的姚老四,不好意思这些都不曾想过,能吃饱饭,如果还能赚点钱那就能美上天。
天还黑的很,老四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旁的二哥晃醒了。
“干么呢,二哥”老四的眼还没睁开,二勇就点着了一旁的煤油灯
“昨儿不是答应娘今儿去赶集卖货,咋,你是不想去了”老二吹灭手中的火柴,顺手放在桌角。
老四听到赶集,眼睛立马睁开,抓过棉袄穿上飞快穿上,腰带还没扎好就拖拉着棉鞋往外走,嘴里还不忘埋怨二哥不早叫自己起来。
从鸡窝旁边拉出来地排车(北方农村的一种老式的木头车),从羊圈旁边的小屋里把爹和二哥平时做的木工活成品装到车上,装完后又怕土路太过颠簸就用绳子栓牢。
擦擦头上的汗,老四就准备拉车走人,二哥在一旁一直观望着。
“老四,给”
姚老四低头一瞅,五毛钱。
“二哥,你这是干啥”
“到集上先吃个豆腐脑油饼,这样卖货才有劲不是”
老四乐呵呵的揣到了怀里,拿上昨儿娘给准备的卖货的零钱,拉着车子上路。
村里的土路不知道多少年的没修了,自打老四有记忆以来就是这么的疙疙瘩瘩,就和村头老李头那长满肉瘤的脸一样。一想到老李头的脸,再看看黑漆漆的天,空无一人的街道,有规律发出咯吱咯吱的地排车,老四大喊一声壮了壮胆,裹了裹身上的棉衣。
天慢慢亮的时候,老四终于到了大集,各村卖东西的人已经到了不少。老四在离豆腐脑摊儿不远的地方选了一块区域,放下车子,老四拿着二哥给的五毛钱要了一个油饼一碗豆腐脑。
吃饱喝足后老四把货从车上卸下来,一样样的摆好。有扫帚c炊厨(农村刷锅用的东西)c纺线用的玄子钉子。
“哟,这不是老四”
老四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王大喇叭
“这么小就知道给家的赚钱,不跟俺家那小子似得,光知道念书”
姚老四心里已经问候了王大喇叭的祖宗十八代了,但脸上还是得一堆笑容。
“王大爷说笑了”又假装客气了几句王大喇叭才走。
天都大亮了,集上开始上人了。
看着人越来越来多,老四的精神头就更足了,又摆了一遍货,这回就更整齐了,现在就等客上门了。
人越来越多,边上的摊上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买主,但除了几个人询问外,老四还一件东西都没卖出去,这太阳越升越高,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说不着急是假的。
一旁卖菜的大娘瞅了瞅着急的老四
“小子,你这卖东西咋能不吆喝”
“大娘,这要咋吆喝”
大娘一看老四挺不错的小孩,就坐下来叮嘱几句。
“你看你卖的都是些木工活,你就把价格和要卖的东西是啥喊出来就行”
“这样好使吗”
“好使,你大娘我可是赶了好几年的集了”
老四给大娘道谢后,看着拥挤的人群,又看看自己还没卖出去一件的货,清了清嗓子。
“扫帚炊厨一块一件,玄子钉子五毛一件”连续喊了两三遍,虽然声音不大,但确实吸引了几个人凑上来看货,一看有人老四吆喝的更响了。
人好像天生就有凑热闹的天性,围着的人越多越多,老四本身生的就俊俏,货理的又整齐,价格合适,大爷大妈们你一件我一件,一会的功夫还真卖了不少。
等了几个钟头,总算是能卖出去了,心里当然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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