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顿减。王c高二将请众百姓散开,遂领明妃三人入府,由于明妃双眼有疾,身虚血竭,王彦章令太医院详加救治,王子亦给悉心照料。三人之中,只有热介甫在大帅府中议事。
热介甫感念王c高二将刚才在城门口替自己开脱罪责,跪地道:“二位将军不计前嫌,深明大义,吾敬佩难当。”
王彦章下阶扶起他道:“三将军,快别这么说!你我曾经虽是敌人,各为其主,但是今后就是兄弟。若你不嫌我武艺低下的话”热介甫热泪盈眶道:“岂敢,岂敢。”遂起身坐位。
高思继见他浑身箭伤,血渍斑斑,于是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金创药,道:“三将军,你将此药外敷,不出三日,疼痛即缓;五日之后,伤口可以痊愈。”
热介甫接了药,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
高思继见热介甫一身赤胆,极其钦佩道:“将军能来商州,如空谷足音,吾色喜十分。想当初,你我决战于汜水关,以枪会武,将军是何等英雄气概。今我思之,将军神勇犹在眼前,让在下回味不已。”
热介甫咧嘴笑道:“单论枪法,弟岂能和两位哥哥比肩。”此言看似谦逊,但从热介甫口中说出,总有三分炫耀之滋。
这时,王彦章在府中来回踱步,不意道:“哎,三将军,有件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热介甫道:“但说无妨。”
王彦章走到热介甫身旁,拍了拍他肩膀,虎目含泪道:“你的两位兄长,古力拉罕c西日阿洪性格傲烈,不肯屈降,他们已经在洛阳城下自杀成仁了。当时,我和高思继正在攻打商州的途中,没有及时劝解反王黄巢杀戮,乃吾之过也。从此,天下又少了两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某常念之,浑泪无穷。”
热介甫猛然一呆,不知所云,良久才道:“这这个结果,我其实也料想到了。”
王彦章安慰道:“请汝节哀。我看今日不早了,你先下去休养些时日。待你伤势好了,我和高思继再向你讨论些枪法。”说罢,命一卒领热介甫在后殿歇息。
一连数日,热介甫安住有吃,箭疮皆痊。有一清晨,由于技痒,热介甫在庭院深处舞枪,恰被王c高二将瞧见。王彦章c高思继不去叨扰,立于府檐下观摩。
只见热介甫的暴雨梨花枪如龙抢珠,一时鸾凤和鸣,一时沛然有雨,一时惊雷似电。其神枪无敌,当有诗为证:
银枪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王彦章情不自禁大喝一声,鼓掌赞道:“贤弟端地好枪法!”
热介甫听声惶恐,撤枪于身后,拱手道:“两位哥哥早。”
王彦章笑道:“老哥适才看的入港,扰你习枪,罪过之极。”
热介甫道:“不,不,不。两位哥哥请坐。”于是三人在桃树下邀酌。酒过三巡,轻鸟林早鸣,微曦拂许庭。
这时,高思继执盏问道:“昔日在汜水关,我与贤弟交战过一场,你所耍的枪法为何诡魅难当,让人无从捉摸?今日特来讨教。”
热介甫对王c高二将道:“王彦章大哥号称“铁枪将“,而您雅号“白马银枪“。既然我们三人皆以枪为兵器,可谓志向趋者同。”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枪乃百兵之王。依弟看,十日练棒,百日练刀,千日练剑,而“枪者“可要练一辈子才能略有成。”
高思继听得饶有兴致道:“呃?要练一辈子才只能算是成?”
热介甫道:“正是如此。枪法之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然而“枪″者,乃最长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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