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劣马当成好马,老马当成壮马卖给王彦章c高思继两位将军。疏不知马匹是战略物资,倘若出了差错,那是要害人命的。所以你一定要学第一个卖药商人,论质出价,薄利叠名。有了口碑以后,你和任何人做买卖都能一帆风顺,日进斗金。”
郑三公自惭形秽,揖身感激道:“姐姐乃天轸星下凡,借“贾蜀卖药”晓以大义,令我茅塞顿开。从今往后,马帮当以邙山派马首是瞻,世世代代都听姐姐差遣。”赵弄影道:“郑帮主无需客套多礼。我不过是一介女流,百年匆匆之寿,忝列邙山门墙,只要江湖能够太平,长安之战能够速决,吾愿足矣。”郑三公道:“好,买卖谈成以后,我必回邙山禀报喜讯。”赵弄影道:“嗯,事不宜迟,郑帮主快快启程赴商州,切莫让朱温北路军首个破了长安城。”
待郑三公走,长孙严妍恰好从渭水朱温营帐回来,得知赵弄影兀自在何记酒馆饮茶,进馆持拂道:“启禀掌门师姐,朱大臭虫收了我派玉匣,见到里面装着张丹松的狗头以后,人脸儿全都绿了。”赵弄影道:“呃,他说了甚么没有?”
长孙严妍笑道:“软瘫于地,片语未言,估计是再也不敢和邙山派作对了。”
赵弄影道:“嗯,这次算便宜他了。要不是看在他与林心通是结义兄弟,本尊早去北路军营帐拿下朱温的狗头祭奠师妹。”长孙严妍试问道:“掌门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赵弄影允之。
长孙严妍道:“林心通c秦含湮夫妻同林,早已杳无音信,侠踪隐匿。师姐为何还对林心通念念不忘呢?”
赵弄影叹道:“哎,此时无情胜有情,只愿君心似我心。本尊与林心通曾经休戚相关,多次患难与共,不能说忘情就能忘情的。人的痛苦都来源于记忆,记忆没有了,就不会有痛苦,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长孙严妍惆怅不已道:“要想磨灭记忆的确很难很难,不过师姐应该要看开些,切莫强求。其实我明白你迟迟没有皈依三宝,取道号为“一真”。还是因为心中放不下林心通,是不是?”
赵弄影毫不掩饰,余情未了道:“皈依道宝c经宝c师宝。心里就会对生老病死,人生的诸多痛苦去求得解决办法,追求清静无为的境界,修炼自己,使自己获得心灵的宁静;而我境界未达至明,心中有情,何以尊为“一真师太”?七师妹,其实师姐常常在“一清师太”奚祖师的画像前垂询“何以做到忘情如水”这个问题,奚祖师却讳莫如深,从未教化于我,让吾好不懵懂,聊以自谴。”
长孙严妍道:“哎,若堪不破红尘眷恋,师姐此生是不会修成正果的。对了,刚才马帮来此,是否想对咱们横加指责?”赵弄影道:“本尊加了他们的税,怎会不恼?”旋即将刚才酒馆之事复述一遍。长孙严妍惊道:“啊,郑三公挟良计而去,南路军势必欣喜万分,到时马帮和南路军互为臂助,郑三公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
赵弄影道:“这我知道。”
长孙严妍道:“那师姐为何要这么做?”
赵弄影答道:“吾观郑三公乃情义冲霄之士,并非利图忘恩人。他马帮能够蓬勃壮大,其实对咱们邙山有利,一来本派税收丰厚,自不怠言;二来可以让郑三公在洛阳北面阻止晋王南侵。”
长孙严妍疑道:“李克用会南侵?”
赵弄影道:“是矣。李克用这只老狐狸刚刚死了爱妾陈夫人c十三太保以及幼子十四太保,终日沉浸在万分悲恸之中,你以为他不想报仇么?”长孙严妍道:“单氏三杰下令焚烧十方观,从而害死了陈夫人和十四太保。这么说来,李克用首先会找单兴大都尉报仇雪恨?”
赵弄影道:“嗯。还有,单兴隶属朱温水师,李克用自然也会对朱大臭虫恨之入骨。听说朱温最近晋封为梁王,坐镇汴京。李克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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