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继而,一股烈风吹得耳鬓青丝起;接着,地上尘土飞扬弥漫,充斥四周。莫千寻暗惊道:“这糟老乞丐好深的内力!”忌惮之余,莫千寻从灰尘中瞥见掌钵长老的黑白胡子随风摇摆,一道紫气从左胸“云门穴“出,沿手太阴肺经,至肩臂,达腕侧,通指间,几欲激射而出。
却说枭不雄平时好色成痴,当懂得怜香惜玉。他见情势不对,跃身而起,隔在掌钵长老和莫千寻中间,对莫千寻道:“莫姑娘,你还不走?难道想把命留在这里不成?你年纪轻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莫千寻朗声道:“掌钵长老乃江湖名宿,我就不信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一个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绕开枭不雄,故意离掌钵长老的手指更近些。此话一出,掌钵收功,遂道:“妥。丫头,你说的不错,老叫花从不伤及无辜。虽然你是北宗派来和我们作对的,但至今尚未作恶,若是贸然将你打伤,有坏江湖道义。唯有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厉害,让汝长个记性也是好的。”
掌钵长老说完,暗运三成功力,左手拇指蜷出,凌空朝地上划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圈。良久,只见一束紫气才从拇指“商阳穴″倾泻而下,落在青石板上,“嗤嗤″冒着阵阵紫烟。倏地,“轰咚“一声,石塌地陷,立现一个碗口大的深洞。
众人瞠目结舌,皆思:“《乾坤一指》原来是一束极强的光线,穿透力骇人。若是指力击在那姑娘的肉身上,定然让她断骨摧筋,体无完肤。好在掌钵长老年高德劭,良苦劝诫,不与他人起杀伐计较之心。”
高思继坐于酒肆,自顾吃喝,见《乾坤一指》虽然犀利超俗,但若实战,却也只能应付一到两个敌人,根本算不上甚么厉害的武功,掌钵长老此举,实有自吹自擂c故意显摆之嫌。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来了一群西宗弟子,簇拥着一个腰挂绿色铭牌的少年乞丐,疾步走了过来。只听那少年乞丐叫道:“掌钵叔公,你不屑与这姑娘动手,那就让我来!”
高思继仔细听这声音十分的朗意,抬头一望,只见那少年白白净净,潇潇洒洒,大约十四c五岁,绾了个笼纱头髻,衣着朴素无华,但比西宗其它弟子要清爽干净的多。右手兀自拈着根四尺长的竹杖,脚下轻盈如风。
那少年到临潼酒肆外街驻足,向掌钵长老先行一礼,然后给天山二枭一一致意。老大枭不英笑道:“哦,原来是西宗″识多才广“的柳飘然柳公子,果然是英雄少年,气质不凡。”柳飘然正要搭话,却听掌钵长老不乐道:“飘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叫你和另外几位才俊寸步不离的保护绿翘么?汝怎么跑这儿来了?”
柳飘然道:“启禀掌钵叔公,庄绿翘有两位兄长保护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适才见酒肆附近有这么多人伸颈围观,于是好奇心起,想过来看看究竟。”
须臾,柳飘然指着莫千寻道:“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北宗那边派来劫持绿翘主的?”
西宗弟子有人答道:“柳才俊,这位便是江湖人称“大风刀“的莫千寻。”柳飘然喔了一声,横眉冷对道:“莫姑娘,我西宗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汝何故助纣为虐?敢为北宗强出头?意欲颠覆本宗?”
莫千寻道:“你算哪根葱,管得着么你?我莫千寻干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谁给的银子丰厚,我便替谁分忧。你也可以让我干掉北宗郭满堂,就看你们西宗能否出的起高价咯。”说着拍了拍衣裳袖口,掸下数片尘埃。
柳飘然坦然道:“若在平时,我是管你不着。但你此来是想绑架我家绿翘主,我就嘚管上一管。再说了,西宗弟子胸襟坦荡,不屑和歹人勾结,谋取私利。”言毕,接着向在场的众人抱拳道:“诸位!我掌钵叔公怕以大欺,有损名声,不会和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动手。那么就由我献丑则个,和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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