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靠在沙发上的青年嗫嚅着喊道。
爸爸?
“良少爷”的父亲。
苜蓿突然明白过来。
——那个身穿浅色条纹西装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水先生”。
中年男人瞥了自己的孩子一眼,随即就当他不存在似的,并不在乎。
他朝前走一步,询问的对象是那名灰色少女:“月姐,受伤了吗?他们与您发生龃龉,我想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不再继续折磨那条将行脱臼的手臂。
同样的,被她压制住的男人此刻也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格外心。
“不,倒是没有什么误会。”少女咕哝道。
苜蓿注意到奇怪的一点。那个水先生虽然是在询问少女的情况,注意力却其实一直集中在门口的红发青年身上:仿佛他才是这一整个漩涡的中心,而其余都是陪衬和累赘。
少女松开了男人的手臂,跳下桌子,转身看向门口。
“打扰了,先生们。”
她的视线与青年对上,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我并不想惊动你们。倒是没想到你们的情报相当得力啊?我不是来捣乱的,这件事也不是大事。”
“如果如您所言,当然很好。”水先生言语宽和,闭口不谈自己的儿子。
苜蓿有些同情地看向那位良少爷。
接着红发青年开口了。他一说话,别人就安静下来。
“有人看到了你,所以汇报给我,如此而已。”
“哦,可我不觉得这儿的谁都认识我呀。你看,水组的少爷就不认识我,水先生的干部也不认识我”少女揉搓着手指,语调变得轻柔下来,但又带点逞强的意思,并不准备服软,“啊,我有点儿明白了,所以你在这片地区安插了心腹眼线,是这样对吧?”
一句话刺中两个人。
水先生的神情明显变了。
这本是属于他的地界,被人说到这个份上,是被又狠又漫不经心地撕了脸皮。可他又不能动怒。他还不能。他没有那个资格,无论对灰色少女,还是对红发青年。
“不过你们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的情报络很不错——也就只能让我这样觉得而已。”少女看到自己达成了惹人不快的目的,于是笑得张扬起来,“怎么了,看到我在这儿就立马赶过来,是不允许我到你们的地界上玩,还是瞧不起我灰狼的能耐?”
灰狼。
“你是来玩的?”青年问道。他始终面无表情。
“对啊,来看‘生命树’,来逛有名的街,来参加蓝色鱼骨的新书发布会和电影节sk市第三产业发达,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不是吗?”她伸手比划着,手臂与指节因为方才的打斗而微微红肿,“当然了,也是因为接到和sk市有关的委托。”
“你还在做‘向导’的工作?”
少女眉毛一挑。
“还?‘还’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应该退休了。”
“你知道我并无此意,灰狼——夜月霾。”青年说,“我记得你的父亲不支持你在做的这些工作,他希望你能好好读书。”
少女不笑了。
她冷冷地说道:“到底是我的家长不想,还是您不想,砂暴先生。”
青年似乎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冷脸而感到些许吃惊。
“我无权干涉你。”最终他这样说道,依旧是用相当冷漠c镇定的口吻。按理说,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根本不该冰凉到这个份儿上。
“那很好。”
少女朝后靠向桌子,肢体有意识地呈现放松状态。
“无论如何,既然你没有受伤,说明我的确是多此一举。”青年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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