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偶尔却绞尽脑汁一无所得。而对于母亲来说,似乎只需轻抖眼睑,便能把人玩转掌中。
“不要紧,不用心急,这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她又温柔地笑了,“你还很年轻,日子很漫长,或许学得越慢才越有趣。”
那孩子微微低下头。
她伸手抚摸她的眉,把她垂落的发丝抚到耳后。
她喜爱所有年轻的生命,且愿意花费心思去爱。
“卡捷琳娜,你不如再和我讲一讲那位灰狼姐告诉你的故事,怎么样?我真高兴你竟结识这样可靠能干的朋友。”
一
一整个八月,良忍受着sk市阴沉的暴雨与闷热,在街上游荡。
对于大学在读生而言,极其本该属于狂欢或者完善自身修养,但良显然没有做到其中任何一个。
他的父亲批评了他,骂他不识好歹。
他很难受,也很冷漠地听着。
他仿佛回到那个童年时代的午后,但这次没有被毁掉的人偶,因而他心中尚且平静。
说实话他压根不关心那个灰色的女人究竟是谁c身份如何,他只是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无法更加接近自己心中那个“完美之物”了。毕竟他还是害怕的,并且很容易害怕,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可奈何之事,有太多可怕可怖之事——这点他再清楚不过。
随着“吸血鬼事件”淡去,他的生活似乎也该回归平静。
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每天发生无数值得变成新闻赚取视线的故事,区区一个无头案又算得上什么?
“吸血鬼事件”的中心人物仍然成迷,他只见过她一面,尽管一面已经可以确定那并非人类所能拥有的完美化身,但她究竟是什么,他无法知晓。
他追逐着那个幻影,又因为太过天真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痴狂而愚蠢,从春雨到夏雷的这几个月,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可能遭遇的那些危险——遭受“吸血鬼”的袭击,被野田贝蒂或者其弟弟报复性攻击,被警方察觉异样举动,愚行被告发给父亲水先生,被不知为何卷入事件之中的灰色少女惩戒种种灾难,他并未受到。
他没有因此遭受什么报应,这本该已是幸运。
但良并不知足,仍然留恋地游走在野田贝蒂家的附近。
梁城在那天之后很少与他碰面了,良不知道他具体遭遇了什么。梁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尽管他们认识彼此这么多年,良对他还是知之甚少。
他独自徘徊,陷入真正的孤独。
更滑稽的是,一整个八月,他的游荡无人在意。
他在那片二级资源的普通生活区里整日晃荡,如同只会转圈的苍蝇,但人们对他不以为意,他看起来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像是一个忧郁文静的高中生。甚至被和蔼的老人搭讪:学习压力很大吧?出来散步散步是很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迷恋那个“吸血鬼”,此刻又似乎迷恋上了野田贝蒂。
他感到自己无法离开野田贝蒂。
无法触碰到她令他既感到解脱又感到饥渴,这种感受毫无理由c莫名其妙,严重到如同感染了他人所不知晓的疫病;是置身于沙漠中般生死未卜的痛苦,是蚂蚁在四肢百骸游走啮咬的痛苦他喜欢野田贝蒂吗?不。那么,他真的爱“吸血鬼”吗,那个模样不似人类的奇怪少女?
他坐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感到恍惚。
他并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真正的疫病——异能,或者魔法。
他顶多觉得自己是病了。
可他内心深处其实是真的想要大病一场。
他对自己的人生失望,对自己失望,对一切感到失望,他的明天没有任何希望可言,他的内心满是空洞。这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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