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那些无辜的生命,维护了自己的原则的同时,又要担负自己的责任。
巴南王也是皇室子弟,是她的皇叔,虽然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而且谪居于蜀地,在皇室中地位偏低,但至少也是一个名正言顺,血统纯正的王,和父皇是一个爹,是父皇的亲兄弟。
如果说,她之前还对那些传言有些不确信,但从现在这一刻,他亲口说出开始,她一定是坚信不移,神医是断然不会给皇室的人治病的,一旦他发现她是皇室中人,他一定会十分恼怒,然后不给她解毒,那她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必须一万个小心,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过也幸好神医从不过问病人的来历及背景,不然她还真得好好编造一个身世。想想也是,天下人口众多,而帝王之家只有寥寥百人,他又久居山林,哪有那么高的几率碰上皇室中人?就算碰上了,一般也能从气质,容貌,谈吐,家势等上有所辨别,到那时,再另作试探就行了。
不过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随时一条二郎腿翘地老高,吃个龙须卷掉一地渣,睡觉就跟打仗一样,字写得七歪八扭的,总是一副吊儿郎当,马马虎虎的样子,谁会想到她是一朝公主?
他的话让她不禁有些心虚了,谁让她就是一个皇室中人,还一直在欺骗他。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晚晚问道。
水似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最终才说:“你介意暂时将给你解毒的事搁置一下吗?”
晚晚释然一笑,说:“当然了不介意了。况且你不是也说了吗,我这毒要不了命的,大不了我多忍忍就行了呗。”
“可是,你娘不也中毒了吗?”
“我相信我娘不会怪我的,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呵呵一笑。
水似怔怔地看了她一瞬,她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纯真,满满的笑意,月牙儿弯弯,像弦月,像漫天星辰。原以为她年纪轻,出身富贵,性子娇,不懂事,会跟他纠缠不休,却没想到她没有一丝要纠缠的意思,反而十分豁达。哪一个上勾栏山来求医的不是付出了许多努力?没有哪一个没点私心,想让他先替他们治病。而她,既没有因为私心也没有因为孝心而跟他纠缠。
他收回目光,依旧清冷如水地说:“明日我便去北城郊。”
“北城郊?为什么去北城郊?病人都在那儿吗?”
“许多重病之人听闻巴南王征医,都涌向了北城郊。因此,巴南王顺势而为,将那里的一家医馆改了名,专门替难民诊治。”
“巴南王那么好心吗?听大家说,巴南王很贪的,搜刮民脂民膏,骄奢淫逸,无所不为啊!怎么会自己掏钱给百姓治病?”莫非她今天听到的那些言论都是别人胡编乱造的?巴南王的确是又施粥又治病的,不知道是掏了多少家底出来,竟然阔绰成这个样子。
“这我也不清楚。”他看着她道。
“哦……”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喃喃自语,突然又抬起头一脸真诚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吧,我们还可以帮你些忙呢!”
“不用了。”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啊?”
他好像有些不耐烦,转身欲走,同时冷漠地说:“我说了我习惯一个人。”
不过晚晚好像丝毫不会看人脸色,厚着脸皮跟他说:“神医!你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久,我们三个在远在他乡,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又遇到坏人了怎么办?碧血虽然武功很高,但江湖高手那么多,就像那天的黑风客,若我们再遇上了,多危险啊?况且,要是我们找不到你了怎么办?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犹如蚊呐。
水似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无奈地看着她。他不是第一次云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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