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的游云。宇文丰都骑着一匹五彩麋鹿,这匹五彩麋鹿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不难猜出他是何方神圣,宇文家的大名鼎鼎的林意鹿雪中舞,与他怎么说本来也是有点缘分的,只不过被他不小心错过了而已。
不由自主地就突然想起了之前师父的谆谆教诲,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打算寻一头合适的坐骑,
崇山峻岭中一路畅通无阻,快要行至那号称鬼门关的狭隘之地时,星流云下令暂停休整,看来就算是有欧阳寻的亲笔信,这丫的对诸葛家还是不够放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自古有言:兵者,诡道也。他不愿拿他自己的性命来做诸葛家信义的试金石,更不愿拿身后十数万将士的性命做诸葛家信义的试金石,这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儿,在他打死不做赔本买卖的星流云这里,是肯定很难发生的。
如此一来,萧聪这名临时军师便又要闪亮登场了。
暂停休整时,星流云带着宇文丰都再次找到萧聪,问萧聪对此事有何看法,一幅神棍像的萧聪捋须遥望,若有所思道:
“百山形成的天然门户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就算诸葛家有意里应外合,在如此险势,怕不能起到多少作用,独孤家在此处设置的军队多多益善,若想顺利过去,还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顿了顿,他接着道:
“况且,诸葛家归降真心与否,尚不可知,草民倒是有一计,现在说不知算不算为
时过晚。”
星流云礼贤下士,右手轻轻一抬,道:
“先生请讲。”
萧聪双眼微眯,平静道:
“若少帅舍得这几百匹战马,这事儿倒也好办。”
星流云略作迟疑,狠了狠心道:
“几百匹战马,本帅还是舍得的,先生但讲无妨。”
萧聪抿唇一笑,
“少帅这就遣人去准备,伐木建投掷之器与平整宽板,就地取浓烟之物,准备妥当,燃物以投,将空马置前,军伍置后,浓烟四起之时驱马赴死,军伍虽喊杀却不前进,喊杀声混在马嘶声中难以分辨,又有浓烟作掩障,此战事危急,敌心定然不稳,宁错过不能放过,只要守将一声令下,滚石箭矢过后,倒是可以为我军过关征得一些时间。”
星流云了然,喜不自胜冲萧聪拱手作揖一拜,
“先生之妙计定能解我燃眉之急。”
说着,还不忘偷偷抬头看萧聪一眼。
宇文丰都亦是拱手作揖一拜,破天荒地来了一句,
“谢先生。”
萧聪抿唇而笑,捋着胡须,脸上的神棍色又深了几分,补充道:
“木材一定要用新鲜的,油份少的。”
星流云依言而行立即派兵,兵分两路,一路去伐木造械,一路去取物生烟,仅用了一天,便将两物悉数备齐。
凌晨寅时,悄然集军,最前排士兵以十人一组,五人搬木板,五人顶木幔(用以防御箭矢的巨盾),一共二百组,再往后看是两架投掷之械,最后是剩下的十数万重甲士兵。
寅时三刻,以投掷之械将燃烟之物投进峡谷,敌军惊起。
前方战马扬蹄,后方喊杀震天,峡谷中隆隆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的马嘶声淹没在浓烟里,淹没在大石滚下的隆隆声里,被咻咻的箭矢扎成筛子,被千钧大石砸成肉泥,几百匹战马分批赴死,足足持续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时机已到,星流云一声令下,早已分好组的甲士携重冲锋,各司其职,将木制宽板铺在峡谷中滚落的巨石上,大军紧随其后,峡谷两侧箭雨纷纷,叮叮地扎在士兵们顶在头上的木幔上,一股子黑色洪流涌进峡谷,可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峡谷上竟又有石头砸落,士兵的哀叫声连成一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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