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狼不仅恶名昭彰,而且还狂妄无比,乘着酒兴就询问这里有谁能取他俩的项上人头,而且自己还先拿出了九千两的银票。
这好比就是俗世街头的在挑衅的时候,指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你不是要打人么?来吧,往这儿打,不打你就不算是一个男人。”
及至没有人站出来对付他们,黑白双狼就更狂妄了,周围的人也愈发的奉承有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放肆。
段誉在角落里静静的吃着熟牛肉,喝着花雕酒,他没有选择出手。因为他早就在心里定下了原则,除非这两人在客栈里当面行凶,否则是不会去多管闲事的。
“哎,这江湖上的好汉是越来越少了,看来也只好让咱哥俩继续逍遥法外了,今天放开了喝!爷就是高兴。”黑狼司马庆大笑道。
就在他们疯狂的畅饮烈酒,高兴不已的时候,一个淡漠而青涩的声音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嘿,二爷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你这子有趣,问的是哪句是真的?”司马庆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忽然站出来说话的少年,也就是那个衣衫褴褛,腰间别着一柄生锈铁剑的少年。
“就是那句,取了你的人头,就可得到桌子上的这九千两银票。”少年很平静的道。
而且他的目光与凶恶的司马庆对视,并没有一点躲闪,尤为镇定自若。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这子简直是疯了,肯定平时听说书先生说的大侠故事太过着魔,现在竟然要取我黑狼司马庆的人头,真是滑稽。”他难以置信,嘲讽笑得更为起劲了。
其他人也都数落着这个少年,有人问道:“这子凭什么能杀黑狼二爷?他这是想得银票已经想得发狂了。”
“依老儿我看,他很可能要用牙齿咬。”一个头发斑白的矮猥琐老头嘿嘿笑道。
“不过仔细一看,少年的腰间不是别着一柄剑么?就算生锈了,也好歹是一把削泥如铁的剑吶,他何必用牙齿咬,我看还是用剑罢了,反正结果不都一样么?”
客栈里的人们议论纷纷,也有人呼喝尖叫,在那里起哄。
段誉凝目看着这个少年,淡笑着继续品尝花雕,其实他对这个少年充满信心,因为他的勇气让人佩服。
退一步讲,若是少年真的只有勇气,而没有足够的实力,段誉就要出手救他。既然心中有了计较,段誉也就显得云淡风轻,一点都不在意了。
蓝月剑姬孙菲月的眼力也不凡,她看出少年非寻常之人,低声对鸠摩智道:“师父,这少年可是极好习武的面子,你老人家难道不考虑一下么?”
“哎,收那么多徒弟作甚,以前收的四个弟子,在天龙寺一战之中死了三个,就剩下你了。我已经懒得再收徒了!”鸠摩智叹道。
他所收的徒弟,资质不可谓不高,都是带艺投师,结果还是不堪大用。
白狼司马阳笑道:“这子腰间的那根本不是剑,只不过是孩子玩的烂铁片而已,你们看柄部不是由两块竹板绑成的么?”
“他既然说出这样的大言,那么去自当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行走江湖,没有本事,就不能想怎样便怎样。”黑狼司马庆摇摇晃晃的上前几步,道:“先让你这个乡下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犀利的剑法吧!”
一声清越的剑吟,白光闪过,黑狼司马庆的手中赫然抽出了一柄软剑,轻颤晃动,如同灵蛇一般。
然后他对着旁边的几株蜡烛飞快的舞剑,缭绕的剑光忽明忽暗,已然将蜡烛斩成了十几段,都很均匀整齐的停在软剑的剑刃上,在其内力的灌注之下,软剑变得笔直,并没有使哪怕一截蜡烛掉下去。而且那几个蜡烛头还兀自燃烧不熄,仅凭这一手剑法,已经将快c狠c准发挥得很不错了。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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