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玩儿。”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她的妈妈——
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更不会用这种声音喊她。
因为她的妈妈——
从来没喊过她的名字。
前世三十年,今生十五年。
现如今的这一声‘君顾’,是头一次。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远处的三人亦能听到。
而君宛渃脸色,蓦的惨白了个彻底。
因为她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撑着上半身,想要站起来。
却踉跄着朝前栽去,一边的楚夜寒伸手扶住她。
她挥开楚夜寒的手,跌到地上。
以手为脚,朝着那白衣银发的少年爬去。
每爬一下,眼泪就溅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小水渍。
那样的,悲痛悔恨。
楚君顾垂眸,看着那爬到她面前,一捏就碎了的女人。
慢慢上前,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君宛渃怔怔的看着她。
唇角直抖。
“妈,妈妈对不——”
“嘘,别道歉,您知道,没用的。”
君宛渃抖的厉害,眼泪控制不住的砸下来。
“我,我知道,道歉是没用的,我知道,我知道——”
楚君顾将她放到轮椅上,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含笑望着她。
“妈妈,有一个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我想问问您。”
“你,你问——”
“让薛奶奶,那般折辱我的,是您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楚家父子俩,都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余光斜了二人一眼,唇角微斜。
啊,都知道啊。
君宛渃苍白的唇角,都被她给咬出了血。
好一会儿。
她点点头。
“是我——”
“那么妈妈,您现在,想跟我说什么呢?”
“呜——”
君宛渃哽咽出声。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让人扣下了你传给你爸爸的那些证据,是我让人伪造了你叛国的罪证,是我让人毁了你的脸,是我让——”
女人泣不成声,哭的惨烈。
楚君顾却低笑一声,轻轻叹息。
“妈妈啊,您有多小看您的丈夫呢?又有多小看爷爷呢?”
“什,什么?”
君宛渃泪眼迷蒙的朝着她看去。
“你,想说什么?”
“妈妈。”
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手为梳子,捋着她的长发,轻笑着开口:
“你做的,他都知道,他不说,不解释,让全天下人都误会我,因为他选择了您,没有选择我。”
“不,不是的——”
“不是吗?”
她歪了歪头,笑意晏晏。
“没让我上楚氏的族谱,是因为楚家是一个诅咒的深潭,他不想我,走上他们的老路。”
“而没让我上楚家的户口本,是因为他想宽您的心,爸爸他觉得,户口本可以随时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你与他,却是一辈子的事。”
“他为了能取得您的原谅,可以伤子,毕竟他的子以后的路还很长,他的妻却因他的过失,导致终身瘫痪,恨他,恨楚家,毁他,毁楚家。”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认为,伤害他的子,没有伤害他的妻严重。”
“所以他明知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却还压了下来,朝着您期盼的方向发展,这样您的心结就会慢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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