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所用的白玉盏,发现沾有紫星罗兰之毒。之后,甘兹郡王向陛下奏报了此事,并请了几道特旨,特准廷尉c宗正c少府c卫尉c甘兹郡王府卫士与南宫卫士一同审理此案。经各方查证,所有证据都表明,融崖是下毒之人。”
象廷郡王心中一沉,但未言一字,脸上也未有任何异样。倒是甘兹郡王已经泪流满面了,但碍于皇帝和象廷郡王在场,没有出声。
逄图攸看了一下两人,对着廷尉杜贡说:“杜贡啊,融崖是贵戚,不光是迦南郡守的公子,还是象廷郡王的外孙,也是宣仁皇后的侄孙。你们如果查证不足,我决不轻饶你们。”说完看了一眼象廷郡王,象廷郡王上身稍稍一躬,算是谢过皇帝的好意。可逄图攸目光扫过甘兹郡王的时候,发现甘兹郡王脸上略有一些不快。
“喏,陛下。陛下亲自垂询此案,而且牵涉两大开国功勋郡王,臣绝不敢掉以轻心。但各方证据确实表明,融崖就是下毒之人。证据有二。其一,案发之时,在西暖阁里面的,除了甘兹郡王c北陵郡王c逄循外,只有宫内几位内侍和融崖,而且逄循正是从融崖手中接过的白玉盏。其二,紫星罗兰之毒只存于盛开鲜花的蕊中,且毒性只能保持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毒性即彻底消失,也就是说,只有采摘紫星罗兰鲜花之蕊并在六个时辰内下毒方能产生毒效。大丧期间,圣都严禁进出,所以,毒死逄循的紫星罗兰只可能存在于圣都。紫星罗兰属极罕见的奇珍,据查,圣都内也仅在育林苑内有几株紫星罗兰。经查,事发前的几日,除融崖外,无人进出育林苑。融崖每日亥时在太庙值守后都要去育林苑逗留一两个时辰才回迦南学院。经比对脚印,融崖每日行走路线都颇为集中,全都指向紫星罗兰所在的奇石林。已查明,奇石林里紫星罗兰的鲜花都被全部摘掉了。经少府丞管遄查验,融崖的大氅和手上都沾有紫星罗兰之蕊蜜。根据上述查验实证,臣与宗正卿c少府卿c少府丞c卫尉卿均认定,融崖即是下毒之人。臣以为,此案可以定谳了。只是,融崖属于贵戚,根据朝廷的规矩成法,定谳之前,应予‘议贵’。”
廷尉杜贡说完后向前躬了躬身。杜贡所说的证据非常充分,道理也无可挑剔。但是,此案关联之人都是身份高贵的功勋郡王,现在又都在场,因此在场的大臣们谁都不敢轻易表态。
逄图攸低垂着眼帘,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光禄卿雒渊概和其他几位大臣都目光淡淡地盯着廷尉杜贡,一言不发。甘兹郡王抽泣着,因为不能哭出声,脸已经憋得通红了。
象廷郡王眉头越皱越紧,眼睛向下盯着自己脚下的金砖,手不时地抚一下雪白浓密的长髯,也是一言不发。
光禄卿雒渊概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必须得出来说话了,因为崇景皇帝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了,他是来“居中调停”的。
雒渊概问:“廷尉大人,你还有别的要向陛下和两位郡王殿下回奏的么?”
“光禄卿大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陛下,象廷郡王殿下,甘兹郡王殿下,案情总体情况就是臣刚才回奏的这些。所有查问都已记档,所有实证都已封存入库。陛下,两位殿下,各位大人,随时可以调阅c查看。另外,鉴于紫星罗兰的秉性特殊,而这些秉性与此案进展密切相关,臣恳请,由少府丞管遄介绍一下紫星罗兰的秉性。”
光禄卿雒渊概看了一眼皇帝,逄图攸点了点头,说:“这是应有之义。管遄啊,你说说吧。”
“喏。”少府丞管遄应了一声,迈上前来,条理清楚地详细解说紫星罗兰的秉性。
等他说完,雒渊概说:“宗正卿大人,少府卿大人,卫尉卿大人,各位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要问的么?”
各位大臣都这么说:“廷尉大人已回奏的十分齐备,并无其他多说多问的。”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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