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是个好名字。
“家住何方?”
“玄皞天域,玄皞门,隐宗。”
玄皞?那个白皞神的佩剑,轮回所化之人的仙门?
“自古神白皞出世,便有了玄皞天域。自有第一位灵修者穆长宣开始,玄皞门便是灵修最大的门派。玄皞门以剑修为主宗,门规森严,高手如云,深不可测。”
“呀,我知道我知道,荒灵山迷遇仙人,借问太和道乾坤,流云浮游蛟龙潜,一画开天玄自成。这首仙家名诗最初说的是不是就是玄皞天域!”
球球蹲在茶案边上,举起手来,然而茶案太高,只能看到一只爪子在空中飞舞。
想来玄皞门立门人是神器轮回,传承神君意志,定会受到天佑,生生不息吧。
“玄皞门内部有许多不同的宗派,一方面是千年来门内分化,另一方面是小门派依附,最后被纳入玄皞门内独成一宗,所有宗派全听令与掌门。”
“而隐宗分自最大的宗派剑宗,习浮光掠影之术,飒踏流星,亡命短刃,简单来说,习的是刺客。”
我想起七泽的短剑,以及那天来众生殿找我时一身肃杀的打扮,回眼看了七泽:“你修的是什么?”
“御灵,刺杀。”
“唉,那岂不门当户对。”我眯起眼睛。
小妮子突然愣住了,咬了下唇双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开始扭扭捏捏起来。
“本小……我……才没有……”
方才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扫而光。
“那……我这算是……见过家长了吗……”
噗嗤,这小妮子可爱得很。
“阿泽,你说呢?”
我听见七泽在我身后小声咳嗽了一下。低着头支支吾吾,不停用手搓发烫的耳垂。
看来这小子对穆棠也并非全无心思,只是太过害羞。
“呆……呆子,你倒是说话啊!”
“嗯……嗯……”
“嗯什么嗯!难道你还想躲?”
“已经来不及躲了……”
我听这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打闹,感觉找到了人生的乐趣。
接着穆棠像我描述了她追七泽从玄皞门一只追到灵渚门,直接带了彩礼蹲在灵渚门门口,要用八抬大轿要把七泽抬回去的事。
“然后呢?”
“然后这个呆子就开始满天域躲我,一追一躲,两个人跟捉迷藏一样。”
“啊呜!别再说了。”七泽扶额,发出一声哀嚎。
我笑得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步了老书司的后尘。
“所以说,你这玄皞门堂堂二小姐,来苏州城做什么?”言归正传,七泽双手抱胸,靠在里茶案不远的窗口,朝这边看过来,“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手下人解决。”
“平寒叔几日前又闹着要归隐,谁劝都不管用,只能派我和我哥来苏州叫他的女儿笙姐姐回去。”一声长长的叹息,满是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这个小妮子看见七泽就直接从马车里冲出来,顾不上马车里的笙姐姐,直奔七泽就来了。
凌冽的脾气。
一句低沉冰冷的质问,打破周围和睦温暖的气氛,从窗边响起。
“你哥也来了?”
我侧眼,瞧见七泽站在窗边,阴沉漫过眸子,就连嘴角最后一丝笑容都被吞噬殆尽。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久前刚出关,正好闭关十年。”
“呵,闭关?”七泽冷笑一声,别过头去,“真是闭了好长时间的关。”
我端了茶,小酌了一口。
心头有些莫名发寒,却找不出缘由。
七泽见我的脸色有些发白,时打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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