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衣衫的领子,在方才的意外中,松垮垮地垂落下,露出半截白皙圆润的玉肩来。肩上的妖纹随着她的呼吸明暗交叠,却不觉可怖,反之更衬其秀色可餐。
矜持的仙门大少爷无意中瞥见,只觉得耳朵一阵阵发烫。
“嗝。”九鲤眯着眼,看见穆爻耳朵上的红晕,先是歪了头露出不解了一阵,接着用力晃了晃一自己的脑袋,稍稍清醒,恍然似地笑了起来。
她一翻身,换成了跨坐在穆爻腿上的姿势。
“穆爻……”
穆爻眼中映出九鲤狡黠的笑容,她凑得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她的鼻尖蹭上穆爻冰凉的耳垂,如羽毛轻拂,暖而微痒,撩人心弦。
“给我嘛……”
妲己一媚,殷商倾覆,而褒姒一笑,烽火诸侯,飞燕合德掌间起舞,从此君王再无早朝,而眼前眉眼如画的九鲤,摆明了是在蛊惑他。
天域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哪里见过这般雪月风花,喉结起伏间,他撇开眼去,胸口却骤雨疏狂,隆隆乱了方寸。
九鲤看到穆爻“无动于衷”,弯着的眼角霎时耷拉下来,非常无趣地“哼”了一声,不满地嘀咕道:“少淏骗我……”
“阿姐!你在干什么啊!阿姐!”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七泽都来不及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家姐姐摔在别人身上这一幕,他倒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也真真切切看得他心里一阵阵不痛快。
明明是自家阿姐,跟这小子走那么近算什么?难不成姐姐嫌他烦了还要收一个义弟吗?那自己怎么办?
在被抛弃的恐惧之下,七泽顶着一张惊恐的脸就去拖九鲤。他还没到开始长个的年纪,力气也小得可怜,废了千幸万苦才拖着九鲤的两条胳膊,将她从穆爻身上摘下来。
“阿姐,您就让我省点心吧……”
九鲤还在迷糊,被拖着还满眼带笑,抬手就要去摸七泽的头顶:“阿泽乖,乖啊,待会阿姐给你橘子。”
“嘘!”不知是害羞还是尴尬,七泽忙捂住了九鲤的嘴,支支吾吾道:“阿姐,我已经不小了……”
“嗯呐,我们家阿泽最乖了……”
看到九鲤要来摸他头的手在空中乱挥,七泽四下偷偷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看到后,缓缓降头低了下去。
头发被揉得一团糟。
“好了啦,阿姐我要秃了!”
“啪!”九鲤反手就是一记头顶敲,不轻不重。
“阿姐!”七泽觉得自己被戏弄了,抱着头看九鲤带着得逞的表情,一闪身又混进人群堆里。
却听得歌舞骤歇,丝竹骤停,一袭喜服的云滁与新娘子已入殿内。新娘子的脸被红盖头盖起来了,盖头上的流苏随步而摇,而云滁张扬地拖着一地尾巴,将妖力浮于周身彰显狐族族长的傲然之资。二人走过北冥殿,落脚之处,皆泛起波纹,生出朵朵红色的莲花。
八尾,穆爻看得清楚,之差一尾,云滁便可修成仙躯九尾灵狐。
两人牵着一条红绸,穿过漫天飘落的红花,在一片赞扬与祝贺声中,缓步走向堂前。
堂前有一座,此时正坐着努力假装冷静的狐狸洞不知道第几代老祖宗,下巴撑着一根拐杖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叩首,一拜天地!”
二人提了衣摆,俯身朝着天地盈盈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身,拜“瑟瑟发抖”的老祖宗。
“夫妻对拜!”
穆爻坐着看着那对拜天地的人,目光垂落,端起桌上的酒盏,忽然听见九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姑娘能嫁给云滁,以后就只剩下福气了呢,再过几年,等云滁成了九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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