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很平常的晚餐算是招待了郑宏,而且还是在极度尴尬的氛围中吃的。
李嗣业只是匆匆的吃了一碗白米饭,便去查看城墙坍塌的情况了,这样也算是陪郑宏出过饭了,礼仪也算尽到了。
而李泌这面,则是一直陪着郑宏待在宴席上。
李泌看着坐在上首对着一盘烤羊肉吃的津津有味的郑宏,心中是万分的难堪啊,这城墙早不塌晚不塌,
偏偏等到郑宏进城的时候塌,这不是老天故意捉弄他吗。
李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郑大人,这庭州的城墙规模伟岸,我们也是时常维护,
这城墙并非是年久失修而倒是坍塌的,请您明察啊。”
这时郑宏急忙放下手中的羊排骨,然后说道“李泌大人说的我知道,这庭州靠近沙漠,
而且风和气候也是极为干燥,就是上好的石料运到这,吹他个年,也会沙化变脆的。”
李泌没想到郑宏会这般通情达理,这庭州却是如他所说,气候干燥,而且沙漠化已经极为严重,
他刚来到这时便想着人为治理一下,可是此时还是时间尚短,没有这么快就出结果。
于是李泌拱手道“郑大人放心,这李将军别看为人高傲了一些,但是办事却是极为利落,
想来以他的性子,定然会连夜修理这破损的城墙,请大人放心。”
郑宏一听李泌这话,心中很是欣慰,这李嗣业都对自己这般无理了,可是这李泌还是在极力的维护,
他自然是知道李嗣业为人坦荡,看来这李泌也是这般人物啊,要不然也不会跟这李嗣业如此要好。
郑宏这时举起手中的茶杯,向李泌敬道“我并非那昏聩之人,李嗣业将军的人品我很是欣赏,
而李泌大人这般维护同僚,更是让我佩服,今日不方便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李大人一杯。”
郑宏的这一番话,让李泌感觉很是意外,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竟有这般胸怀,
就是那久在上位的高官,似乎也唯恐不及吧,
李泌这时也是急忙拿起茶杯,向郑宏示意了一下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郑宏一看甚是欢喜,也将杯中的水喝了进去,然后“哈哈”的笑道
“我一路舟车劳顿,现在也甚是乏累,现如今这宴席就散了吧,想必李泌大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办吧。”
正如郑宏所料,此时的李泌哪有时间吃饭啊,那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城墙上去。
此时一见郑宏如要去休息,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城墙倒塌本就是一件丢人的事,郑宏在过去看热闹,那就有点打人脸了,
于是郑宏也就索性,早早地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了。
他去不得,别人可是去的,只见白小白手舞足蹈的跟郑宏说着城墙边上发生的事情,
“那李嗣业到那一看,脸色都变了,随即便组织人力抢修,可是黑灯瞎火的哪里看的清楚,
只听一群人在那喊着,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最后我也是感觉无聊便回来了。”
听着白小白的话,郑宏忍不住想笑。
虽说他无坏心,但是他也是一个正常人,李嗣业刚刚那般对他无礼,他虽然谈不上怨恨,
不过听着李嗣业出些丑也是挺开心的。
不过再一想,这庭州环境已经如此了,这就说明西域的环境已经从北向南的不断开始恶化了,
这令郑宏很是担心。
突厥余部和沙陀部,那可都是以放牧为生的民族,这对西域脆弱的生态环境来说不亚于开垦耕种。
“等不得了,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了”,进入北方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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