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气氛延续着,那甚至比狂暴的叫骂更令人难受,一旁的杨国忠抿着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还是不说一句话。
薛王却没有他那么镇定,但也勉强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与呼吸节奏,等着玄宗皇帝表态。
玄宗皇帝的眼锋,此刻正死死地钉在虢国夫人身上,虽然虢国夫人此刻依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是已经感觉到此刻的气氛不对了。
沉寂的时间已经太长了,长到薛王都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可是玄宗皇帝仍然没有任何表示,
虢国夫人也如石雕般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显得十分镇定,但是此刻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种安稳和镇定最后却激怒了玄宗皇帝,他突然爆发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向殿下掷了过去,
怒声骂道“你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到现在还毫无悔惧之心吗?”
虢国夫人没有闪躲,茶杯在她面前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砸得粉碎,可见力度不轻。
“陛下请息怒,伤了龙体事大,”杨国忠忙上前解劝,然后向虢国夫人说道“三妹,你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臣妾奉命来见,礼尚未毕,不知罪由何起,不敢擅请。”虢国夫人仍是施礼道,“陛下还请明训降罪。”
“好!”玄宗皇帝抬手指着她,“朕给你分辩的机会。你说,薛王的孙儿被劫之事,你如何解释?”
虢国夫人直起身子,表情意外地问道“薛王殿下的孙儿被劫,陛下不会是怀疑我吧?”
“那你不会是想说你对此事不知道吧?”薛王阴恻恻地插言道。
“我确实不知。”虢国夫人淡淡答了他一句,又转向玄宗皇帝诉苦道,“此事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啊。”
玄宗皇帝哼了一声,明明白白地道“难道薛王孙儿被劫之事,不是你派人干的吗?”
虢国夫人美目一瞪,脸色登时就变了,急忙跪伏余地大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劫掠皇族之人,乃是謀逆的大罪,
臣妾不敢擅领啊。”
薛王当然没指望虢国夫人轻易认罪,而且听她这样狡辩,立即以目向梁帝请示,得到许可后上前一步,道
“我孙儿在你府上精神萎靡之时,已然记下你卧房的布置,而且亲眼所见陛下亲赐你的牛首玛瑙杯,
此物放眼整个大唐仅此一件,难道你能狡辩不曾?”
“薛王殿下仅此便要定臣妾这泼天大罪吗?臣妾不认。”
“好一个不认。”薛王冷笑道,“那么请问夫人,素闻你形骸放浪,难道你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掳我孙儿吗?”
“薛王殿下,我杨家虽为臣子,可小妹的清誉怎容你这般侮辱?”杨国忠仰起下巴,气势十足,
“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仅凭你孙儿在昏迷之际的回忆,可怕这成不了什么证据吧。”
“真是狡辩啊”薛王微微咬了咬牙,“你们杨家如今在这朝中如此跋扈,岂会把我一个闲散王爷放在眼里?”
“薛王殿下如此说,你竟是至陛下与何地?”杨国忠冷冷反击了回去
杨国忠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寒锋,正要再说话时,薛王此时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于是急忙叩首道
“臣弟说错话了,臣弟说错话了,请陛下恕罪”
玄宗皇帝听着刚才那番争吵,正是心烦的时候,听到薛王如此说话,心中更是来气,但是见他五弟这般样子,
心里又有了一丝怜悯,于是也不生气了,摆摆手让薛王起来了。
见此时已经胶着在这,高力士眼珠转了转,悄悄附耳道
“陛下,双方各执一词,看来此时也不简单,不是一时变能处理的啊?”
玄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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