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弟,哥哥年岁大了,牙口不好,这生的着实吃不进口啊!”郭从义开口说道。
赵思绾闭着眼拿着一颗胆,张开大嘴吞入,就着酒一咽而下,温声自语道:“胆虽苦些,常人真当难以忍受,但就着这美酒食之,却有回甘!”摇头晃脑,甚是享受,刚才郭从义之言似是丝毫未入其耳。回味片刻,张开眼对着郭从义说道:“世人遇到害怕之事便肝胆俱裂了,所以我以为吞千人胆,食千人肝,便可有千人胆识,世间便再无可怕之事了!胆虽苦,怕你们不习惯,但这心与肝却是鲜美,老哥哥为何不试上一试?”说着拿起那血淋淋的肝自己嚼了起来,目中泛出丝丝绿光。
郭从义深感此人是个变态,自己几番示弱,只带如此少人入城,试图以言语劝其离城,只要离了城再对付他就容易多了。怎料这厮如此神经质,还试图拉自己与他一起食人肉,这与禽兽何异,传出去晚节不保不说,更是贻笑四方脸面全无,真是岂有此理!
正想得气愤时,那赵思绾似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半张脸糊得血淋淋也不擦,张口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郭老哥可知这些心肝来自何出?”不等郭从义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不正是刚才为你们献舞的那些娘吗?哈哈哈,人家如此卖力给你们表演,又献出自己的性命给你们享用,为何你们却如此不领情呢?伤了她们的心,更伤了赵某人的心啊!哈哈。”
郭从义听到此处,脸上那笑容再也保持不住,饶是他这般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也不由怒气冲顶,顾不得等鹰老大他们发来信号再动手了。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怒火,起身道:“老弟盛情,郭某消受不起,时候不早,就此别过!”说着,身侧众将官,身后百名亲军齐刷刷站了起来,将郭从义护了起来,陈梦遇赵匡胤分别站于身后两侧。
赵思绾并未起身相送,而是缓缓说道:“郭老哥,为何如此着急啊!来来来,再喝两杯!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说着似不好意思地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我可怎么将你带去蜀国,受封呢?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身后同样是百余名恶徒早已冲了过来。
郭从义令下,军阵摆开强行突围。只是四面传来四声怪笑,陈梦遇一下就听出了是那“魑魅魍魉”四鬼。伴随那笑声而来的,却是四面八方的冲杀声,竟有五六百之众,加上场中这百十号恶徒,足有六七百人。原本进城这百十名精兵强将对付赵思绾这百十号乌合之众是绰绰有余的,城外十万大军压阵,他不得不将主力军派于城上驻守,量他也派不出多少伏兵,就是不知道竹叶青带走的三百精兵能否杀到,何时杀到。如今这突然杀出的五六百人,顿感压力倍增,只得苦苦支撑。
赵思绾依旧坐在位置上,微笑着,享用着他的美味,似是胜券在握了,任由己方士卒乱砍,只是下令活捉郭从义。四鬼眼看自家军队虽人数众多,却收获甚微,便仗着轻功了得,从上方突破军阵,想要直接将郭从义挟持,那就不用再战了,主将一失剩下的人必然束手就擒了。
想得甚是美好,四只手四个方向,自上而下齐齐伸向郭从义。没想到的是,那郭从义身侧站出一大汉,从身后抽出一根镔铁棍,往空中盘了一圈,一招同时扫向四人手腕。这四鬼不曾想到郭从义身侧还有如此高手,轻敌之下来不及变招,只能缩手急转身形,几个回落再次翻回了军阵之外。
正要再次提身杀入时,突然身后己方大乱,一看之下才发现,正南方一支精兵杀入,三百人左右,带领的正是那鹰老大几人。只见这支军队真是训练有素,作战丝毫不乱,只一瞬间,切割围剿下,己方人马便被剿灭数十人。这一切都是带头那几个指挥有方。一时间大觉不妙,立马分出四百人与他们对战,自己兄弟四人杀向那四个指挥的。只留下近三百人继续围剿那只留下八十余人的队伍,饶是如此,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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