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东方已微微泛起鱼肚白。两人站在街中心,谁也没动,都暗暗恢复体力。
一声低沉的哼笑声,打破了这安静的一幕。“哼哼,老谢,你输了!天还没亮,他俩就停下来了。”发出这声音的,显然还有人在一旁,只听一旁那人回复道:“哈哈,输了输了,明天请你喝酒。”这人声音正好与方才那人相反,清亮有力。
清亮声说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行,这才多久,就停了。”
低沉声回道:“也蛮久了!这一路跟下来,我都有些累了!”
清亮声又说到:“唔,老范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腿肚儿,有点发软。”
接着,两人如约好一般,异口同声道:“唉~老啦!”
人未到,声已至。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从街巷里一摇一晃地走了出来。来者是两个老头,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白袍,一黑衣。手中都摇着一把折扇,向陈梦遇二人走来。
陈梦遇与那白衣女子听走来的两人言语,均是一惊。两人追了一宿,却都未察觉背后有人跟着。
定睛瞧去,陈梦遇却打起来招呼:“呃原来是两位老板。这么晚,怎的不在家睡觉?”那两个老头,不正是那醉仙居的谢老板,跟那糕饼铺子的范老板嘛。
范老板沉声说到:“你二人如此闹腾,特别是这娘子弹得个破琴,难听死了!叫我怎能睡得着?”
谢老板说到“我二人又最喜欢看热闹,这怨妇追负心汉的戏码,怎能少了我老哥俩?”
听得这“怨妇”二字,白衣女子低声说到:“二位若再胡言乱语,多管闲事,休怪我手下无情。”她虽知道此二人定有古怪,却也容不得他们言语戏耍。
那两个老头却罔若未闻,顾自己聊起了天。“老谢,这娘子弹得,跟那天音洞的林老儿比,你觉得如何?”范老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谢老头说到:“那可比那林老儿弹得好听多了!十六年前那次,听那林老儿的乐声,差点没让我听吐血!”
范老头点了点头道:“对极,对极!那老儿弹曲子,听了要命。这娘子的曲子嘛,只不过让咱们失眠。”说着他转过头,对陈梦遇说到:“嘿嘿,兄弟艳福不浅那!晚饭有赵家燕子陪着。这大半夜的,还与情人满京城地躲猫猫!真羡慕你们年轻人。”
陈梦遇一阵苦笑,道:“两位老板,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在被追杀吗?”说着,他指了指身上被刮破多处的灰袍子。
谢老板明显故作疑惑道:“哦?有这等事情,这京城重地还有如此明目张胆杀人的?还有王法吗?”说着他嬉笑地对那白衣女子说到:“就算是幻音坊,也没这权利吧?何况,这是开封府,不是扬州城!”
陈梦遇听得云里雾里,感情他们认识,什么幻音坊,扬州城的,一头雾水。
那白衣女子突然说到:“呵呵,原来是二位前辈。前辈还知道这是开封府?又不是酆都城,两位前辈管的也略微宽了些。”她在一边打量了半晌,看着这两个老头的着装,举动,突然心中闪现两个人。两个出自江湖中极为难缠的门派,极为难缠的两个人物。此时说话,已无刚才那冷冰冰的口气。这般人物,还是少招惹为好。
她继续开口,音调又是一变,仿佛是辈孙女与爷爷撒娇一般,透着几分俏皮。她说到:“两位老前辈,您二位享誉江湖几十年了。今日之事,是这贼先欺辱于我,您二老不为我抱不平,反倒偏袒于他。真是令人伤心!”说着便要抬袖抹泪,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惹人垂怜。
“老范啊,这幻音坊主,千面玉狐,进两年忽然在江湖中出现,颇有些名声啊。”谢老板说到。
范老头接话道:“唔,的确有这么号人物!”紧接着,那对挤在他那肉嘟嘟的黑脸蛋上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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