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遇暗自思忖:“这老乞儿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这老鬼面前,行为如此不羁。待会那黑老鬼来了定是不免有一场好打。”微微摇了摇头,走到酒窖去打了一壶竹叶青出来。正低头思量,只觉得手上忽然一轻,那壶酒竟不翼而飞了。
虽然刚才自己走了神,可自忖能突然从他手中如此轻巧地拿走一物,也非是寻常高手可行。他急忙抬头望去,却见那青瓷酒壶已落入那老乞儿手中。两人尚有一丈来远,这老乞儿却能在一瞬之间来回,且轻而易举地将酒壶夺了去。足见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却见他坐在一张凳子上,一脚跨在另外一张凳子上面,身子后仰,手中酒壶举过头顶,仰着头正等着美酒倒入口中。如此狂放姿态,竟出现在一个乞儿身上,实乃陈梦遇生平仅见。
酒壶缓缓倾斜,老乞儿那眼神中已出现迷醉,迷醉那即将送入口中那美酒。这表情,就算是饿死边缘被人施舍那一碗肉汤也是不及。足见此人甚是喜好杯中之物,且已许久未曾喝过酒了。
一柄折起的折扇,突然插进那酒壶与老头的头之间,啪地一声,打了开来,将那倾斜的酒壶,挡了回去。陈梦遇本以为是那谢老板终于要开始动手,却见他笑嘻嘻地坐在边上,一动未动。再一看,那扇面分明是黑的,上面那四个白字“天下太平”清晰可见。
原来正全神贯注之时,那范老板不知何时已到了店中。他依旧是那副郁闷的表情,说到:“白老头,你带银子了吗?怎地拿起便喝拿银子出来,再喝不迟。”
老乞儿斜了一眼,抬起空出的手,飞快地拿向范老板的扇子,一推,口中说到:“起开,又不是你的店!回你的铺子吃饼去!”。
这范老板谢老板二人,最喜与人切磋,如今碰见老友,更是迫不及待。特别是这范老板,进来便动起了手。却不曾想,这老乞儿骤然发力,直震得他连退了三步,还压断一根凳子。范老板脸上的郁闷,更加郁闷了,而谢老板却好像笑得更开心了些。
眼见那老乞儿再次仰头要喝,范老板再此赶上前去,两人争夺酒壶,你来我往,变了数次手法,两人皆奈何不得。一时间,老乞儿拎着壶柄,范老板拽着壶嘴,两人僵持不下,竟有硬拼内力之势。谢老板见方才一推,已知单凭一人之力终究是稍逊了这老乞儿一筹,这才将扇子往壶盖上一敲,暗送一股真气助范老板。
酒壶,岂能承受三位高手如此之力。只听得咔咔声响不断,可酒壶却依然完好。那乞儿说到:“谢必安,范无救,你二人罢手,别浪费了这一壶好酒!老子答应你们,喝完酒再陪你二人耍耍。嘿嘿,十六年不见,也不知你二人有多少长进!”
二人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流了一瞬。只这一瞬,那老乞儿眼珠子一转,另外一只手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陈梦遇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酒壶就到了他手中。他急忙仰头,咚咚咚地喝了起来。
谢老板哈哈一笑道:“好一手‘雾里探花’。白无忌,你这江湖号称‘百无禁忌’倒是与你这身功夫挺配。可却为何甘愿去当一个轻贱的,乞儿”
陈梦遇到如今方才知晓,谢老板叫谢必安,范老板叫范无救。而那老乞儿貌似还是江湖上顶有名的任务‘百无禁忌’白无忌。
白无忌一口气将那壶竹叶青吸干了,将那酒壶往桌上一放,说到:“老子今天当个乞儿,明天当个和尚,要你这老鬼管这许多倒是这酒,还算凑合。你二人与我切磋可以,切磋完了,一坛‘仙人醉’!否则,老子酒瘾也过了些,当即拔腿便走,量你二人也留我不住!”
谢必安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后院请!”三人一闪身,便已去了后院。
陈梦遇这些天已被两个老鬼吊起了胃口,如此高手对决,岂可错过,急忙起身前去。却听身后桌上一阵哗啦啦之声响起。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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