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之前说过。
如此看来,这两宗命案定于王玥之和谢沉檠脱不了干系了。
她的眼中又布满疑云。
绫薰,似乎是个来自烟花柳巷的女子。
若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得了什么所谓凶险至极的疫症,那岂不是早该将城中封锁,禁止商旅来往,再彻查与她有过接触的人是否感染。
可事实上却并没有。
甚至,就连绫薰的死都好像如同一缕烟尘,被风磨灭地了无痕迹,只余这纸上的只言片语。
她眼里眸光一转。
将这些零星碎片拼凑到一起细一斟酌。
同样的死因说辞,尸体迅速被焚毁,王玥之与谢沉檠的偶然出现。
倘若不是巧合,那必然是这几者之间,有着某种可怕的关联。
而这世上唯一有能力先于廷尉处下令焚毁尸体的,就只有谢沉檠一人。
他既烧了尸体,那么就一定就那尸体上有什么问题。
烧毁尸体恐怕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尸体上的秘密。
或者说,是不想让她看到。
可是他不想让她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会不会与之前的朱雀一案有关?
之前他一直极力阻止她追查朱雀案,现在又煞费苦心地隐藏真相。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有意袒护凶手,还是真如弄苒所说的,是为她所想。
想着,她的眼神愈加凝重。
再从廷尉处出来时,天色已晚。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在那间屋子里呆了一整天。
但她并未就此回府,而是自朱雀桥起,沿淮水河畔顺流而下,来到一开阔地界。
见四下无人,扬手放飞了一只信鸽。
望着那信鸽逐渐消失在寂寥的夜色之中,她才稍舒了口气。
朱雀桥旁便是相府,所以放出消息不久,她便慢步朝相府踱去。
也并不是她不急,而是今日一天下来她还水米未进,眼下胃里实在疼得厉害。
扶了扶额,宿醉的后力再一次使得她头中疼痛如搅。
加之胃里愈加严重的烧灼,身心疲惫,可谓是雪上加霜无疑。
好不容易挨到回府,她缓缓推开房门,趁关门之际又借着门板稍休息片刻。
垂首,她忍下身体里疯狂袭来的痛楚。
突然,屋中的烛火亮起。
她一惊,忙转身查看。
谢沉檠睁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赫然坐在她的书案后。
稳住情绪,她理了理衣袖向前一步。
“如此晚了,谢大人何故在我房中。”
“等你”
他温和地说道,深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波澜。
这两个字如同涉过青山绿水,辗转许久才堪堪落到她的耳边。
她微怔。
“等到了,那么就请回吧。”
说着便只身向屋里面走去,想就此躲过他探寻的目光。
“阿扶今日去了廷尉处吧。”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语气极轻。
戛然止住脚步,她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的确,什么都不可能瞒得过他。
“去过了”
“可有什么发现吗?”
他将目光又从她刚进屋的地方,慢慢挪到她的身上。
“我知道什么,大人不是早就清楚。”
她始终背对着他。
“那你为何不来问我?”
他的语气竟有几分失落。
“不必,大人尽力隐瞒就是,不必有恻隐之心。”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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