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扶,一起走吧。”
清早,他出现在她的房门前,对着她温柔笑着,又似几分失魂。
凌相从侧廊走了出来,见到院里一幕,识趣地先行走开。
她紧闭薄唇,又似许久前的那般疏离模样。
慢步向他靠近,复又错过。
可一瞬间,他还是伸手将她拉住。
“阿扶还是不肯信我么?”
她不语,缓慢抽开衣袖。
垂目望着手中渐失的那抹蓝,他眼里的光逐渐黯淡。
可他最后还是固执地跟着去了。
一个人赶到校场时,温怜正陪在她的身侧与她低语浅笑。
他望得脸上一副苦闷的表情,连身边人向他行礼都浑然不觉,最后还是凌相发现了他的存在。
“扶嬴姐姐,你看,谁来了。”
凌相抬着下巴微一指。
回首,他就站在那里,不近也不退。
温怜看她眼中,似瞬间就满被他的身姿占据,有些失落地敛住笑容。
他却是慢步而来。
迎来的是凌相一句缓和气氛的发问。
“谢大人今天不上朝吗?”
“朝里的事已交于雀芜”
他瞧着她,半眼不离。
见她眼中没什么变化,他复换了个语调又问
“怎么,刚刚阿扶在与温怜大人聊些什么,也说给在下听听吧。”
“我与温怜商量着生辰之日回荆州一趟。”
此言一出,换来其余三个人各色诧异的目光。
凌相心道刚刚并没有
时隔这么久再听到她喊自己为温怜而不是那一声疏远的兄长时,温怜觉得自己本该高兴的。
可不知怎么地心里并无半点欢喜,反而更加无法释怀。
他面对着她也愣了那么一瞬,望着她的眼神又深了几许。
末了,还是展颜道
“如此也好,阿扶来建康已有半年,是会想家的,不如我也一同陪你回去吧。”
“不必,朝里之事还是要仰仗谢大人,总交于雀芜怕是会落人话柄。”
凭什么别人是叫名字,而他就是如此冷淡的称呼。
他心中的苦涩更甚,但还是继续与她笑脸。
“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可做。”
他的话使她心尖一颤,终于眼底轻动,迎上他执拗的目光。
他的确有更重要的事做,那便是护着她。
场面又在一瞬间陷入寂静。
凌相瞧了瞧四目相对的两人,又瞧了眼一旁落寞的温怜,心中喊苦。
“呃对哦,我刚刚想起来好像再过半月便是扶嬴姐姐的生辰了吧,今年可要好好庆贺一下。”
凌相的话也算是解了所有人的围。
这时,一个侍卫靠近,呈给他一封信件。
“大人,这是雀芜姑娘命我送来给您的。”
展开信后他脸上的神情渐凝,放了信,他满目担忧地望向她。
她也察觉到了异样,但凌相却先一把夺了信。
当下便惊叫一声
“姑娘,不好了,靖庄”
她立即盯住凌相,又徐徐望向她手里的信,神色突变。
原来就在她去靖庄之后不过两日,靖庄上下竟全部染上怪病。
这种病使人丧失理智,发狂乱语,当癫狂加剧时甚至还会伤人。
四人赶到靖庄时,庄门外站了许多来看热闹的百姓。
每个人都在踮足张望,人群中议论纷纷,直到见她出现,有人呼喊道
“是她!她来了!”
“哦,原来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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