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这一杯酒,她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
的酒水入喉,一路割着心肺俱伤,痛地她皱眉。
阿扶,你可是在怨我?
这三句贺词,他听不出任何美好之意,反倒是苦涩的抱怨盈了满杯。
搁下酒杯,她轻抿了唇来抬眸望向他。
他的双目黯然,回馈给她的也是浅淡淡的哀伤。
“谢大人今日大喜,我不胜酒力就不扫诸位的兴,先告辞了。”
说完,她缓缓转身。
弄苒看她双颊已被酒气蒸红,便知道她是在硬撑,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而堂上望着的人,身子也微微前倾。
他的双手紧攥,似将自己的鲜血淋漓的心肝都攥在掌心。
雀芜蹙眉垂首,退后几步为她让开了路。
座中推杯换盏的欢乐之声在耳畔交织,她眼里的光却逐渐清冷起来。
酒气翻涌,她的意识也在慢慢抽离身体。
可她却在尽力将脚步迈地平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
她的身后,长亭轻扬起双眸,对着她的背影冷冷笑着。
终于挨过了相府的门,她终是支撑不住,醉倒在了弄苒的臂弯里。
回到桓府之后,她竟意外地发了烧。
深夜,似将胃里酸汁都快吐出来的人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她的眼皮颤动,躺在榻上觉得浑身如同火烧一般炙热。
一股呛人的气焰烧灼过五脏六腑最后拥堵了她的在心口,另她喘不过气。
恍惚之间,她似如坠入梦境,眼前朦朦胧胧,烟雾缭绕。
霏霏的雾霭之中,有一白衣徐徐向她走近,坐到她的身边。
眼前的光线昏暗,她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来人的样子,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似徒劳。
良久,柔和的光线轻轻勾勒了榻前人高挑的身姿,模糊之中,她好像看到了谢沉檠满是痛心的双眸。
腾的一下,本已虚脱的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从榻上坐了起来。
“你不去守着温柔乡,来这做什么!”
她这话不像在问他,倒是像个痴情的女子在抱怨负心的郎君。
梦里的人应该不会回话,他没有回答,仍旧静静坐在她面前。
她的心中被愤懑堵塞,做的事也显得没有章法。
抬手,她竟是去虚扯了他腰间的东西,郁闷道
“你已经与别人成婚,这些东西为何还不还给我。”
她似乎是真的虚弱无力,扯了半天也没能将一样东西扯下来。
最后,只得又气又恼地将手一甩。
半晌后,她又微眯着迷离的双眸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忽然,她似有些觉得他身上的白衣十分碍眼。
又开始不耐烦地伸出手,三两下便扒掉了他的外衣。
可中衣仍是白色,于是她便两手并用一通乱扯。
最后终是将他外衣与中衣一道扯下来,狠狠扔到榻边。
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有反抗,她便更加认定这就是梦无疑。
愤懑的情绪稍缓,她失落地眨眨眼,看着他身上仅剩的一件被扯歪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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