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还是造成了的。以这种情况,即便岑校长两口子能原谅她,但岑务实就是另一码事了。在这十多年的过从中,范韵深深地感觉到,岑家一家人做人虽然平和低调,却也不乏倔强固执,认准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决定,尤其是两个儿子,表现得更充分。
想到这里,范韵不由得朝餐厅门口的路纯一看了一眼。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在她看来,这姑娘本应有一份比这要好的婚姻,即便对方不是岑务实而是前一阵还来过人民小学的王浩,也比羊世满强。
但范韵没有想到,她的注望恰好被偶一回头的路纯一看在了眼里。不惟如此,她还读出了范韵眼神中的含义。只是,此时的她又能怎样呢?既然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便只能认命,哪怕父母亲眷都不看好羊世满,亦只能和他过下去。
说实话,从羊琼华将羊世满介绍给自己的第一天起,路纯一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在她看来,这个人太不上档次了。不讲没有什么本事,就是相貌也很难看。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就因为一件事,迫使她不能不接受这一份极不情愿的婚姻,不仅令她非常委屈痛苦,而且成为很多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对象。一想到那些熟识的人们尤其是岑家人会怎样看自己,她就觉得羞愧不已、无地自容,恨不得眼前有个裂缝,钻下去了事。
有天没课,路纯一被羊琼华邀着去逛百货公司。走了一会,羊琼华说有点渴了,恰恰生资公司就在前面,于是提议到羊世满那儿歇一会。
“算了吧。”路纯一不太想去。
“就喝杯水,别那么在意?”羊琼华说道,“就算陪我,行吧。”
没奈何,路纯一跟着羊琼华到了羊世满所在生资公司的单人宿舍。也真是巧得很,上班的时候,他居然还呆在宿舍里,不知摆弄些什么。看见羊琼华领着路纯一推门进来,刚才还萎靡得很的他立地活了,不仅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而且那对小眼睛睁得老大,盯着路纯一再也不愿移开。
被这样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路纯一很有点不快了,但当着羊琼华的面又不好怎样,只能将目光投向它处,内心中盼着羊琼华快点完事。
“世满,你傻站在那里算咋回事,快给我们倒杯水,今天饭菜太咸,都渴死了。”羊琼华好像也不待见羊世满这副贪馋的嘴脸一样,吆喝起来,“别一个劲地盯着路老师看,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她一屁股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同时将路纯一拉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是,是。”羊世满闻言,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拿过暖水瓶,给放在圆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倒上水,一杯放在羊琼华面前,另一杯放在路纯一面前,与此同时,还殷勤地取出一盒桂花糖,一盒桃酥,放在桌上。
“不错啊,学会待人接物了!”看着羊世满这样子,羊琼华夸奖了一句,但马上又说:“上班了,你忙自个的去吧,我们在这里说说话,走时我们会给你关上门。”
“好,好。”羊世满满脸堆笑,一边搓着手,一边应承着走了出去,只是那眼睛始终不离路纯一的脸庞和身子。
“喝水,喝了水好走路。”羊琼华似是很随意地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路纯一本来不渴,见羊琼华这样子,只好端起杯子,跟着喝了一口。
“来,吃块桃酥,顶不错的,”羊琼华拆开桃酥的包装,自己取出一块,一边送进自己的嘴里,一边招呼着路纯一,“要不,你尝尝桂花糖,顶香的。”
路纯一虽是个喜欢吃零食的女孩子,但由于不喜欢羊世满,便不想吃他的东西。只是为着羊琼华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品尝,又觉得枯坐在那里无聊,便端起高脚玻璃杯,再次喝了两口水。
“你真不吃?”看着她瞧着杯子发愣,羊琼华砸砸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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