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被射来的箭矢吓得够呛,刚准备跟着老卢离开,脚下却被拽住,低头看到女子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脚腕。
“少爷,快救救我!快拉我一把!”她花容失色,俏脸苍白。
江少爷的脸比她还惨白,恼怒地蹬踢着女子:“我靠你娘的!松手!”
“少爷,我没力气了!求你拉我一把。”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是断然不会松手的。
“快放手!”
“少爷救我!”
她使劲儿地攀着他的脚往上爬,偶尔有一两支羽箭带着破空声从身边掠过。
江少爷挣扎不脱,双眼瞪得通红,从腰间拔出镶金玉石把儿的短刀,对着女子的胸口狠狠地扎了进去。
殷红的血液沿着她衣衫晕染开来,宛若在胸前开出一朵瑰丽牡丹。她惊愕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身体却朝着山下跌落,羽衣霓裳中抖落出轻纱的丝带,宛若一片凋落的花瓣,花自飘零,碾落成泥。
林祈年望着上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不再与下方敌人纠缠,双脚发力纵跃而起,手攀着岩石迅速登顶。
他途经女子锦娘的身边,伸手揪住她的后襟,粗暴地往上脱拽,也顾不得她身体与岩石剐蹭伤痕累累。
“快走!”
林祈年一路带着她来到山顶上,锦娘惊魂甫定,紊乱气息稍显平稳,便低头羞涩地行礼:“公子”
“公你个头!快走!”
锦娘脸上挤出的笑颜变得错愕,委屈地想,难道军旅之人都这么粗鲁吗?
林祈年松脱了她的衣襟,兀自往山谷中奔去。
官道上蓝色号旗挥动,前锋营骑兵将领下令:“莫要追了,别耽误了行军速度!”
攀在山岩上的骑兵们得令后,纷纷向下退却,回到林间各自收拢马匹,奔回到行军队列中去。
骑兵队百夫长跪在路边向将领汇报战果:“击杀三百七十多名溃兵,缴获马匹三十多,兵器若干。”
将领冷漠地看了一眼零落的队伍,怒声质问:“你这百人队损失了多少人马?”
百夫长惭愧地低下头,声音微弱可闻:“共损失了四十六骑。”
“追杀一股子溃兵,你竟然折损近半,是你指挥不当?还是我这骑将压不住台子了?”
将军此言诛心,百夫长只得低头拜伏:“卑职指挥不当,甘愿领罚。”
“那好,就抽你一百藤条,教你长长记性!”
陈军队列继续向前行进,受罚百夫长裸露腰背,双臂抱着路边大树,将军亲兵挥起藤条带着风声抽打在他的脊背上,几藤条下去便已是鲜血淋漓。
整齐的队列从他面前经过,士卒们自若罔闻,脚下踏出纷扬的黄土弥漫在山间官道上。
林祈年站在一块岩石上,遥望远去的陈国大军队列,旌旗蔽日,军阵庄严,心中羡慕不已。他在内心默默许下豪言,他日,我必有一支胜过此军的军队。
可惜在山下的树林中,曲门寨袍泽尸骨未寒,鲜血浸染了这片土地。寨中有三百多名兄弟丢了性命,再加上半路逃散的,现在队伍中只剩三百多人,这将来本该都是他的队伍。
发生这一切,都拜那江别鹤和江府客卿老卢所赐,军士们恨意已满盈,接下来该是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彻底了结这一切。
他稍微侧过头,却听见山谷中传来江别鹤的怒骂声:“我家具呢!我雕花木榻呢!我雕花小几呢!”
“你们这些败家玩意儿!就他娘的知道逃命!把老子的宝贝儿丢掉不管了!”
江别鹤叉着腰指着眼前的士兵们,用手指点来点去:“刚刚是谁抬的!给我站出来!”
他的情商简直是负数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士兵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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