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三楼中间的铁栅栏,类似监狱的铁栏,自从上次梁寻大半夜约我到铁栅栏那说乔悦那件事之后,这个地方就成了我俩口中的老地方。
我俩经常在这接头,哦不,是碰面,有时候我会在这还他我们拿错的习题册,有时候他也会来这找我借东西,不得不说,严华这个寝室的设计还是有用的,最起码用来同学之间交流学习还是很方便的。
半夜十点,我拿着卷子和笔记过去,从远处我就看见梁寻穿着拖鞋,低头看手机,同时我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
我走过去,从铁门的缝隙里递给他一把小马扎,这是我们军训时买的,总算又有了用武之地。
梁寻接过去,“你可真够机灵的。”
我俩分别坐在铁栏的两边,乍一看还以为我俩修仙呢,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坐着。
我以为梁寻就是帮我讲一讲我上课时没听懂的,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今天考试的卷子,是新的,他让我重新做一遍,说是可以完整的检验一下我到底哪题不会。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做题速度,我做题的速度简直和蜗牛有的一拼,还是那种背了八个壳死爬爬不动的,我分数不高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为这事我妈说过我不止一次了,还说我吃屎都赶不上热的,也不知道一个语文老师是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恶心的话?
为了防止我俩明天都变成熊猫眼,我凭记忆力把选择写上了,大题倒是认真做,一般都是前一个问会写,第二问写一半就卡住了,然后就遁入了冥思苦想。
我们的楼层设计的非常人性化,从楼道两边是看不见铁栅的,它被设计在拐角处,而且为了防止男女住的太近,铁栅栏左右的五间寝室不住人,这就间接导致我们的声音不会被别人听到,而梁寻那大的像吹喇叭的笑声也没人听见。
我在这边做题做到吐血,梁寻在另一边看漫画书,一边看一笑,有时候他自己也感觉到笑的太放肆了,就捂着嘴笑,我真怕他把自己憋死,不一会实在忍不住就又笑成了傻逼。
我忍
半晌,我把做完惨不忍睹的卷子给梁寻,他这才合上漫画书,大致扫了一眼,然后他的眉头就打了结。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就在打颤,梁寻讲题的样子和他平时判若两人,杨升都没他严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前一秒看漫画笑成傻逼后一秒就满脸严肃。
上次他给我讲题的时候我开玩笑说他可以去演变脸了,没想到他直愣愣瞪着我,“好笑吗?”那语气活像是我如果敢说一句好笑他就马上掐死我一样。
我立马认怂,连说不好笑不好笑。
“选择第五题你会?”
“会。”因为是选择题,我顺口一答,然后梁寻的目光就变得让我捉摸不透,他又看了看卷子,“这道题上课我都没听懂,你懂的话给我讲一讲。”
“”
我没想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我咬着嘴唇,大脑光速转,试图想起来杨升讲过的每一个字,可事与愿违,我一点也没想起来,我抬头看向梁寻,他果然正眯着眼睛打量我。
哎,斗不过啊。
“我错了。”我道歉,我检讨,姜果然还是学霸辣。
梁寻叹口气,把卷子翻到背面,开始讲起了计算题,他的脸上依旧是讲题时专用的严肃表情,一时间我还有些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他拿宝贵的睡觉时间来给我讲题,而我还不珍惜,一点都不用心去对待他的苦心,如果换成我我应该也会生气。
我战战兢兢地听着梁寻讲题,期间打了四五个哈欠都不止,我愣是没敢说一句困,我怕他把卷子甩我脸上。
总算是把计算题讲完了,我也懂得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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