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要放宽心,养好身体,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容云喝完药,抬头遥望窗外耸立的宫墙点点头叹道:“是啊,孩子没了还会有,本宫现在只是想恳求上苍保佑皇上平安归来。”
殿外,小太监传话进来,容墨到了。
林伽若出去时,看见身穿黑色织金通袖飞鱼服,头戴武冠,眉目英挺严肃的男人正踏步走进。她低头行礼,两人经过时,容墨趁人不备抬手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里。林伽若攥紧纸条,躬身退下,留姐弟二人讲话。
林伽若趁未央宫中太监宫女不注意,在偏僻的小径七拐八拐寻到一处高耸的假山岩石处,四处摸索找到一处人为刻画的痕迹。她缓缓舒一口气,头仰靠在假山上,慢慢曲身蹲下,双手环抱小腿蹲在隐蔽处,双目无神的盯着某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容墨悄声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女人这样一幅脆弱无助的模样,他顿时心疼不已,快步走上前蹲下抱住她整个身子。
林伽若抬起头看着男人,容墨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歉疚的说道:“容墨,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姐姐和她的孩子。”
容墨失笑的抚摸她柔软清香的发梢,下巴抵着她说:“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知道,我我之前没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怀疑云棋有古怪,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以为她没有这么大胆,敢在宫中伤害娘娘。”
容墨紧皱眉梢,语气有些别扭道:“其实姐姐原本有意把云棋指给我,可是我没有答应。”
林伽若闻言,惊讶的抬起头,她回想起昨日识破云棋之时,她临走的嘶吼声“凭什么,你能留在他身边。”当时就觉得这句话有些古怪,仿佛不是在说娘娘,原来云棋一直爱慕容墨。所以才一直对自己表现出敌意。
“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容墨抓住她的手:“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林伽若瞪了无辜的男人一眼,女人的嫉妒心可是世界上最危险最可怕的东西之一。
“现在云棋已经被郕王押入刑部大牢,我怀疑她和袁兴夫人一样,背后有人指使。这次娘娘流产绝对不是意外。你看”林伽若掏出银针给男人看。
“人被抓到刑部去了?刑部尚书隋柯素来看不惯锦衣卫行事做派,想要提审云棋恐怕有困难。”
“容墨,你一定要保证能见到云棋,我担心她会像袁夫人一样。”即使她不能直接告诉容墨关于朱祁钰的事。
容墨点点头说道:“虽然隋柯看不惯锦衣卫,可是我父亲曾对他有教学之恩,相信会卖我这个面子。”
“目前皇上生死不明,郕王虎视眈眈,朝中大臣除了于谦之外就再无可说话之人。”容墨无意感叹。
林伽若心中顿时通透起来,于谦,对了,自己怎么没有想起他。围猎回来后,自己一直在考虑如何避免容墨等人免受朱祁镇被俘之祸,如今她有筹码在手上了。
林伽若想起什么,问男人:“你下属当中是不是有个被降职的百户叫朱季?”
容墨回想一会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不在我这里当差。听说得罪了马顺,在南镇抚司卢忠手下。”
说起这个人,容墨有印象不是没有原因。西山围猎,郕王失踪,皇帝集合营内大半锦衣卫去搜查。马顺为保皇帝安全,命令南镇抚司卢忠和自己,负责留下守卫皇帝御驾安全。南北镇抚司素来不和,马顺这样安排也是担心两位镇抚使一起行动发生争执。卢忠是马顺的亲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落到容墨的头上。卢忠意思意思,也要调拨几队下属供容墨差遣。容墨发现坑底布料时,便安排人搜查。南镇抚司的人想想也不会为容墨尽心尽力办事,都在附近插科打诨,唯有此人帮了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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