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张静修,胆子是不是忒大了,怎么还当着好几个人的面骂潞王是猪脑子呢?要知道这个‘猪’字忌讳着呢,在我们普通人嘴里可是说都不敢说的啊。”
李建元在唏嘘感慨的同时,也有点儿懵懂看不明白,心想是不是这两个孩子为人处事都很出人意表?
潞王还不知道,反正听父亲说张静修脑子是非比寻常,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对父亲的著作如数家珍般!
真是奇葩c怪哉也——这是父亲对张静修的评价。
张静修也没时间搭理朱翊镠,心里只有一句话:“侄女像姑c外甥像舅”所言非虚啊!
这家伙,骨子里就像他舅舅李高,有时候让人恨不得抄刀剁掉喂狗算了。
朱翊镠还在使小性子,不断踢着脚下的石子,咕哝道:“哼,还说先吃苦,后享乐,昨日吃苦一整天,今儿个享乐却不到一刻,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张静修没好气地道:“小猪同学,那你是跟我去,还是继续在这儿发脾气呢?”
“哼,不公平,不公平”朱翊镠虽然一直念叨着,一脸的不开心,但还是乖乖地走过来了。
他才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活动,成功钓上来一条鱼的那一刻他不知有多兴奋!却突然被打断,实在是让他气恼不过。
也确实,他长这么大,钓鱼算是他最开心最开心的一件事儿。
“李兄,请!”
张静修礼貌地朝李建元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
李建元前方引路。
这样,一行人离开竹林湖,来到雨湖之滨。
走到草庐前,张静修照例不让其他人跟进去,因为有些话还不想被人听到,包括朱翊镠都被阻挡在外。
第二次与李时珍单独一叙,张静修迫切想知道老神医的决定。
分宾主而坐。
李建元还是沏了一壶茶过来便离开。
瞧着李时珍好像没有前两天那么纠结,神情平和自然了许多。这让张静修不禁心头一喜,更是急切想得知李时珍的决定。
“小友,潞王殿下也没让他进来吗?”
“他话太多,”张静修笑答,“而且坐不住。不要介意,让他在外头待着吧,不碍事。”
(ex){}&/ 端详了许久许久,竟是激动得泪花连连
《通鉴纲目》是南宋朱熹的撰著,这种书的编写方法本属于史书专有的一个门类,叫作纲目体。
每一条纲后跟着一条目。
顾名思义,纲,提纲,简明扼要地记述一条史实;目,大项中再分的小项,进一步阐述纲中的史实。
“纲目”二字刚好借用过来,又是“本草”类的著作,确实再也没有比“本草纲目”更适合的书名了。
李时珍当然激动。
“李神医!”
见李时珍久久回味其中而不能自拔,张静修不得不喊了一声。
“小友见笑,对不起!老夫失态了!”李时珍回过神来,抬袖揩了一把泪水。
“此行恭请李神医进京,实在打扰,还望李神医见谅!晚辈为表歉意,决定留下一名弟子服侍您老半年,同时写一保证书,必定竭尽全力帮助您早日出版《本草纲目》,完成李神医的心愿!”
“不用,不用。”
“晚辈有一弟子叫张乔松,是一名举人,颇有学问,留下来既可以服侍李神医,又可以帮您整理医学典籍。”
见张静修诚心诚意,李时珍只得笑纳,一迭连声地道:“那多谢小友!多谢小友”
“请李神医将笔给晚辈,晚辈即刻写一保证书,关于一力承担出版《本草纲目》相关事宜,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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