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斐全身紧绷起来。她看看那把扇子,轻盈如无物,不像能藏暗器的样子。她又抬头看了看卖扇子的老板。这么个诗情画意的摊子,老板居然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他将几十面扇子绑成了一面墙,贴在自己身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见牧青斐看过来,两手一摊摆出个宫廷舞的姿势,喝到:“孔雀开屏!”
牧青斐:“”
厮笑到绝倒:“老板,你哪儿学来的邪魔歪道?”
老板举了没一会儿,手就开始抖了,但仍撑着没放下来,冲他们笑:“我看卖面具的卖娃娃的都往自己身上挂,好多客人嘞!我就觉得这样肯定行。”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看你这扇子是挂在了什么地方?”那厮越笑越夸张。
老板闻言松了胳膊,转过身,热情地介绍道:“我特意挑了柄长的几把扇子做底,拿绳子绑了,往腰上盘一圈,特别稳!”
牧青斐嘴角抽搐。那扇子刚好戳在他腰下一点点,险些就绑在了屁股上。
老板展示完,转身又摆起刚才的姿势:“孔雀开屏!姑娘,这么美的孔雀羽,买一把吧?”
谁会买你这孔雀羽!
那厮笑得都快没声了,揭了把眼泪,摆摆手:“不行不行,您这生意不能这么做。”
“干啥不能?是不是我绑的地方不够真实?”老板觉得有些客人就是想法太多,忒难伺候。
“老板误会了。你看看,”厮拿起把扇子,“秋老虎还剩点尾巴,美人执把扇,扇一扇清风去去热意,闲适风雅,凤眸舒展,自是道风景。可你再看。”
他转头,看着牧青斐:“这位美人都被你吓得花容失色,此刻又乌云密布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他说这话时嘴角向下压了压,好像真有些伤心似得。牧青斐对这轻薄之语嗤之以鼻,冷声道:“金鱼跳舞之后是孔雀开屏,你还有什么把戏?”
那厮捏着那把扇子转了转,看了她半晌,随即将扇子搁下,笑道:“将军不高兴,就不看这扇子了。我这就领你去看金鱼跳舞。”
他带着牧青斐继续往前走。
里头还剩三两个铺,没走多远,便到了他说的那个铺子。
店铺前种着棵枝杈繁多的桂花树,桂花香扑鼻而来,上面站着十几只颜色各异的鸟,在花间奔奔跳跳,也不飞走,和着声唱着歌。
一只大白凤头鹦鹉绕着她飞了两圈,落在离她最近的树枝上,一边啄自己的爪子,一边喊道:“娘子,娘子,娘子”
牧青斐拧了一早上的眉毛瞬间舒展,笑出了声。
那厮跟它好像很熟,走到一边找着鸟食,走到牧青斐身边站着,抬手往它嘴里塞:“吃你的饭吧,总来占人便宜。”
那鹦鹉扑棱起翅膀看他,居然抬脚把他的手给踹了出去,跳两步到旁边又冲着牧青斐喊:“娘子,娘子,娘子”
“你这轻薄浪子!”厮骂道。
牧青斐知道京城里有不少人养这些会说人话还逗趣的鹦鹉,但平日也少见,乍被这东西叫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摊开手道:“我没吃的。”
鹦鹉探头过来看了眼,爪间一转又朝秦闲蹦了过去,一边蹦一边喊:“相公,相公,相公”
牧青斐没绷着,笑出了声。刚笑两声又硬收了回去,警惕道,这是诱敌深入之计,别中招!
秦闲背对着她,听到她那压在嗓子里的笑声,笑了两声,一边继续骂那鹦鹉:“墙头草,有奶就是娘。”
“金鱼呢?”牧青斐将这铺子看了个仔细,除了这棵桂花树,铺子里头也略微凄凉简陋了些。
“进去,在铺子里。”秦闲喂着鸟,朝里头指了指。
牧青斐当即握了拳头:“你到底耍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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