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闲无可奈何笑了,任她捧着自己的手:“清醒的时候打不过你,一副醉态时说不过你,将军好本事。”
手掌内像捂在一片瀑布上,牧青斐流了半天泪,还打了个嗝。
“我,我想讲个故事。”
秦闲:“我不想听。”
牧青斐:“我要讲!”
秦闲的表情有些僵硬。大概总算反应过来两人独处时若有若无的暧昧,他微微后撤了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怎奈手被人拽着不放。
他压低嗓音道:“女人的故事可不能随便听,将军想说,留着说给其他人听的好。”
“不好。”
“要不是知道你喝多了,我能判你勾引我。”秦闲叹了口气,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如他的声音温柔。他下意识想把牧青斐的手给掰开。
酒鬼的力气本就大,他不能施力,半天掰不动,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焦躁。
“将军,你”
“我不喜欢京城,不喜欢。”牧青斐失力靠在他那只手上。
“行行行,你不喜欢。”秦闲道,见她开始晃悠,只好将她拉紧了免得她摔倒,随意道,“那你喜欢什么?”
牧青斐眼泪哗哗直流:“我想骑马,我想打仗。”末了补充一句,“我想穿裤子。”
穿裤子?秦闲当即笑出了声。堵不上她的眼泪,他只好放任她哭,道:“骑马可以,穿裤子也可以,京城没人管这个。不过打仗还是免了,从古至今哪有将军真的爱上战场,新鬼不闻旧鬼哭,会有人为你心疼的。”
最后一句说得他自己有些心虚。
醉鬼根本就听不懂三选二的说法。喝过酒后身上有些冷,近在咫尺有暖意,她跨前一步,选了一出不软不硬的地方靠了上去蹭了蹭:“我就喜欢。”
秦闲:“”
得了,借了手过后借肩膀。
他挪开脸看向别处:“为什么想打仗?”
牧青斐呢喃:“我要杀一千个贼首,如今才三百,零五个还不够”
秦闲愕然转过头看她。她的醉颜很平静,语气比说“我要折一千枝花”还要稀松平常。
“为什么想杀那么多人?”
“一千个,三百零五个”
秦闲问了几次都没从她口中套出话。方才闹着要说故事的人说半天不入正题,而闹着不听故事的人心痒痒起来。锲而不舍拉扯了半天,秦闲总算从牧青斐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
“我还欠司马林,一条命。”
她声音有些迷糊,光靠听也听不明白最末一个字究竟是“玲”或是“林”或是其他字,不过秦闲稍微一想便知道了。能跟牧青斐扯上关系了,就只有她师父——大将军司马良的儿子,司马林。
若没有记错,司马林十四岁就死了。司马良膝下一儿两女,两女已嫁作人妇,原本盼着骄子接下重担,谁想居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死的同年,牧青斐入伍参军,当时京城还有传闻,说牧青斐是司马良从牧衍之那儿求来的,欲把她当儿子养,闹得两家不欢而散,而牧青斐选择了偏袒师父。事情真假至今无定论,但原是世交的两家从此不再往来倒是真的。
牧青斐拜将那年入大将军府叩谢师恩,被司马良扫地出门。毕竟她是南易国唯一一位女将军,上上下下爱得深切,于是乎纷纷指责司马良来。两家都未发话,待牧青斐离京,此事便淡了下去。
可牧青斐这话,显然与传闻大有出入。
秦闲尚未从“欠命”一说中捋出头绪来,牧青斐忽然有了哭腔。
她的故事刚起头就没了结尾,蹭在秦闲肩上,雷公姗姗来迟开始轰隆作响。没哽咽几句,她就开始嚎啕大哭了。
“他是为救你而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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