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正要安抚,不妨张替陵忽然开言教导,忙收了笔回话“师父说的是,徒儿谨记。”说完话方冲着长空一笑道“方才若是师父落笔,这马儿,这人,便会活过来,而非虚影横空,开天一剑神魔退听。”
“啊,神魔退听,师父修的什么玄功?”天赐眼珠不瞬一瞬。
“指画虚空,袖里乾坤。”天赐看了一眼师父,侧头低声说道。
原来不知师父怎么动作,这番总算明白,听来这功法便极深奥,十指轻动,挥洒自如,比师兄的笔画,更是洒脱,那袖里乾坤。。。。。
长空听了天赐所说,低头默思不住,如何才能练一练,不能喝酒,画个画儿也不错。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身边天赐大声说道“师父,你看那,有烟火气。”
闻声张目抬头,前方丘陵起伏,坡后青烟凌虚。
“咱们过去看看。”张替陵催马而进。
不一刻翻过坡道,右手前方庄田深处,一座粉墙庄园被许多大树围着,远远传来一阵犬吠,天赐大喜,望一眼身侧师父。
“好一座庄田,咱们且去讨碗水喝。”张替陵勒马又行,身后二人紧紧跟上。
“依岭而建,环回有致,必是一个积善人家。”长空将折冲岭所学,依样画葫芦看了一番,嘀咕道。
“师弟,你嘀咕啥,啥人家?”天赐听了好奇,在马上问道。
“师兄,你看这户人家,背靠丘陵是为玄武,左方绵延尽是庄田,右面沉沉一带林子,冲咱们这面十分开阔,不是好地方么,所谓福人居福地,那可不是积善人家了。”长空得意非常,指指点点。
“嗯,长空知道学以致用,极好,极好,天赐,你也学学。”张替陵在前面马上赞道。
“懂了吧,师兄。”长空听张替陵夸赞,昂了头,冲天赐一阵炫耀。
“懂,懂,我就弄不懂一件事?”天赐连声回道,做谦恭状。
“啥事,师兄你说呗。”长空洋洋得意。
“你这一脸疙瘩到底是多少个啊?”天赐嘿嘿一笑,打马便跑。
“师兄,你站住。。。。。”长空冲着天赐背影大喊,远处又一阵犬吠。
“哈哈哈。。。。”张替陵在马上笑得身躯微颤。
“师父,师兄欺负我。”长空撅嘴告状。
“嗯,师父收拾他。”张替陵捋须。
却见远处天赐奔近庄园,下马拍门去了。长空忍不住,扭头对张替陵道“师父,我去打前站。”
“好。”张替陵颔首允可。
长空拍马便行,一流烟尘骤起,张替陵拂袖皱眉“看来我那几个师弟们,平日着实不易。”抬头看看天,日光渐淡,越发偏西,被浮云围拢,一圈七彩光晕环护周围。
“要变天了。”张替陵自语,策马得得向前而行,前面不远处,两个徒弟一个拍门,一个说道“师父要收拾你。”
“师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天赐一边叫门,一边冲长空翻白眼。
“那你以后不能说我的脸。”长空看一眼天赐,低头说道。
“来了,来了。。。。”天赐正要接话,却听高墙内传来话音。于是住手抱胸“奥,好吧,那你先让我数数呗。”天赐爆笑,转身就跑。
“行,我就叫师父来评理。。。”长空撅了嘴,负气不看天赐。
二人正闹,庄园大门吱呀呀洞开,长空顾不上生气,躬身施礼“老丈,我们是过路往涿鹿去,打扰您老,给碗水喝。”
天赐绕回来听了长空说话,捂嘴又笑,长空狠狠瞪了一眼,转头却见师父正下马。
“奥,涿鹿啊,那还远得很呢,小哥请进来吧,今天你们走不到了。”开门的老人穿着灰布袍,腰间系一条玄色丝带,面色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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