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夕、穆晴羽、冷溪颜三位婢女,先罗弋风一步踏入行辕帝窟中,再亮火烛灯,使得房间内更亮,就拾掇出暖塌,供鬼帝休息。
有苏安夕心亮眼明,得空,便匆匆出来帝窟,半晌,方才归来。
原来,苏安夕自有一番心细,她在窟外含笑花花骨朵中聚来两整杯曦露。她将寻来的烹茶器皿端放在石桌上,点来火,将两杯曦露供在器皿上蒸发。又将洗干净的嫩绿花叶背朝上盖支于其五寸上,待凝出一叶蒸露,便滴在鹤嘴两足杯中,如此往复。
许久,苏安夕却在储钗中取出西岭霜叶针,涮温水三次倒掉,泡于蒸水中。
罗弋风瞧着她隐约有致的背影,睡意一扫而空,不免细细端详起来:这乌黑的发髻盘了六道散股辫,拿紫色红丝带拢在一处绑着,头戴勿忘草蓝色帛锦带,与浓密顺滑的发束相映生辉。
他再看这青色蚕纱罩着她柔肩,嫩白的肤色若隐若现,便自认为闻到一股花菱草的味道,感慨颇深。
真真是:青山茵草花中待,烂漫天性比天高,彩云易散知霁月,牵念公子多情生。
罗弋风见苏安夕心灵手巧,楚楚动人,说道:“你这是在烹茶?”
苏安夕回眸一笑,答道:“公子累了,婢子知道这西岭霜叶枝可以明神安乏,便特意给公子醒神。”
罗弋风投去欣赏的目光,见她眉清目秀,素雅得仪静体闲,便踱来缓步,近得她身,坐下。
苏安夕恰缝烹茶完毕,背来巧手于后,低眉道:“公子请品!”
罗弋风端起来一闻,问道:“你说这是枫城的茶吗?”
苏安夕轻声细语道:“公子!我本是枫城雪狐,知道冰城的顾洙冰紫笋香如兰桂,味如甘霖,不敢怠慢公子,只得取出西岭最为突出的茶叶供公子品赏。”
罗弋风于品茶之际,偷来喜色暗瞧苏安夕,趁着褒姒、褒姒无暇顾及到他,耍着无赖抬高右腿,于桌下触碰苏安夕的小腿。
可使得罗弋风暗暗窃喜,他见苏安夕有意不躲,故作恬静,却窥探到她原是位柳圣花神,便心头撞鹿。
褒姒、褒姬听这鬼帝心尖砰砰乱跳,瞅来谨慎的目光暗看。谁知罗弋风偷偷摸摸得一本正经道:“昔日我品这北疆的银雪碧螺春,芬芳馥郁,醇厚绵绵……”假意引领褒姒、褒姬瞩目这手里的茶水,“安夕这手法会不会和那北疆的三蒸三撇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苏安夕越发大胆,趾高气昂道:“北疆银雪碧螺春是用晶勺撇露,少了一味嫩叶清淡之芳,公子何不邀两位谪仙夫人一同品赏呢。”
说罢,褒姒、褒姬自飞出暗海沙滩,着实对罗弋风放了心,说道:“他才想不到呢?”
苏安夕正眼一瞧,暗忖道:“我只闻鬼帝有两位倾国倾城的谪仙夫人,这一看,就是我这个女子都不免心生荡漾!尤其是她们生的样貌居然如同一个模样,只是一位心高气傲,一位烂漫洒脱。一位额头红砂点缀,一位额头斑斑艳花。总之是超凡脱俗,秀美无双。”
有冷溪颜暗自观察了许久,才同穆晴羽赶来,将苏安夕早备好的两杯茶水端给褒姒、褒姬。
褒姒端在手心,翘起小拇指,便抿嘴一喝。她暗忖道:“果然是极品!入口清淡,余味甘甜,满口清爽,韵味无限!”
这时,褒姬见苏安溪眉目中传递出一股孤芳自赏的劲儿,很是焦虑,但见她本本分分,丝毫没有惺惺作态之样,说道:“姑娘好手艺,这茶水居然一直带着。”
苏安夕优雅作揖道:“夫人见笑了,我本是枫城西岭的一名采茶女,故此有这西岭霜叶针备品。”
褒姒凛若冰霜,问道:“刚才鬼帝心猿意马,你们是不是被他轻薄了!”
罗弋风赶紧插口道:“好老婆真会开玩笑,我吃了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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