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嘉忙着治国之道的时候,北方的宋朝,也在忙碌着。
建隆二年(公元961年),夏收,便在忙碌之中不知不觉之中到来。
汴京城内外,与往常的几年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同,官家换了一个,但和百姓们关系不大。
当然,欺辱孤儿寡母的,也容易惹人非议,不过,这次改朝换代对于东京城的损害不大,没怎么死人,也没怎么被劫掠。
快两年了,大家对于这个大宋,也有了些许的认同感,毕竟扫除了所有的叛乱,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
夏粮入库,上市,所以大街上一片繁华,不过仍旧掩盖不住宋国日渐暴露出来的各种问题……
人口地盘太少,军队太多。
好好的淮南粮仓,又被捣毁了小半,朝廷征战一年,入不敷出,又需要与诸将赏赐,朝廷府库显得极为拮据。
哪怕夏粮上市,但粮价只是下降了些许,依旧比去年同期高了数成,衣衫褴褛的平民们,只能一边抱怨,一边买着粮,为明日的苟活,而继续艰难的奋斗着。
一处酒楼,二楼处,突然下来一个布衣的仆人,他急匆匆地往最近的粮铺而去,一时间排不上队,就询问了一下刚买粮的人:“粮价每斗多少钱?”
“嘿,如今,虽说夏粮收了,每斗麦子,仍需一百二十钱,我等小民,哪里活的下去?”买粮的汉子叹了口气。
仆人则飞奔而上楼,口述道:“如今每斗粮,需要一百二十钱!”
“一百二十钱?还是太贵了!”大汉脸色微黑,面宽体壮,虽然穿着长袍,但显得格外的别扭。
“官家,如今东京城,光是禁军,就有二十万之多,加其家属,少说也有五十万,再加上平民等,东京汴梁,百万丁口,一日所需粮草,是极为庞大的!”赵普听到这,不由得感叹道:
“如此多的兵卒,真正的精兵,不过是数万,其余等,皆是平庸之兵,糜烂之兵,裁撤之,可缓解府库匮乏!”
“正是如此,数十万禁军云集汴梁,这东京都粮价,又怎么能降下?今淮南焦土,非数年才可复之!”
赵匡胤也是无语,朝廷实在是太穷了,过年连烟花都舍不得多放,粮价如此之高,又哪能收复多少民心啊!
“可是,若像世宗一般裁撤禁军,天下藩镇又会蠢蠢欲动,粮价更是难降了!”
“陛下乃是天子,尽灭李筠、李重进,天下瞩目,朝廷声势大震,谁不敢膺服?”赵普沉声说道。
“自唐末以来几十年,帝王共易八姓,战斗不息,人民死亡,原因何在?吾欲停息战斗,使国家长治久安,卿家学贯古今,不知有何良策?”赵匡胤一脸郑重地问道。
在这酒楼,赵普听到这样的问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过,也没有让皇帝等太久,目光炯炯有神,直接说道:
“陛下言及此,天地人神之福也。其实并无他故,无非方镇权力太大,君弱臣强而已。今欲治之,使得天下太平,只有夺方镇之权,控制其钱粮,收其精兵,天下自安矣。”
“到时,收藩镇之粮,何愁京城粮价不跌?收藩镇精兵,何愁地方不安稳?”
赵匡胤黑脸泛红,连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已全明白!”
“藩镇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须徐徐图之!”
赵普瞬间心中有普,知晓皇帝已然成竹在胸,心中瞬间大定,但,他突然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赵匡胤心中好奇,也随之而望。
只见数名嚣张的禁军,正提刀跨马的行走在街道上,各个摊子也摧毁,不知惊扰吓了多少百姓,街面一时间,分外的狼藉。
“臣在枢密院,素来知晓禁军桀骜,未曾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其目无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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