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肆无忌惮地打在洛身上。裤裆藏在洛的腿边,无助地望着他,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舔他的手,舔他的腿,想把他身上的雨都舔干。
“裤裆,不用了。”洛轻轻拍打着裤裆的脑袋,阻止它这种天真徒劳的行为。
“喂,小鬼,我问你,蓟打铁家在可是在这儿?”
洛抬头看到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他的斗笠压得很低,不过,从下面往上看,洛依然可以看见他的下巴和鼻梁,几滴钻了空子的水珠,沿着他下巴的胡子喳往下淌。
咕噜噜!洛仰头的动作,都显得费劲,他肚子,似乎成了整个身体最活跃,最想发言的器官了。
“给!”这个神秘的男人见洛嘴不开口,而是被肚子抢着作答,也没有生气,反而从怀里摸出一块大饼,往洛身上一扔。
饼!饼啊!
洛一手抓住就往嘴里塞,雨水和着大饼,此时,他感到这种平常时最难吃的饼,怎么会如此诱人?
遭了!洛赶紧从嘴里拉出一小半的饼,刚才塞得太快,忘了裤裆,看到裤裆炙热的眼神,洛怪不好意思的,幸亏还没有全嚼。
“裤裆,对不起,我吐不出来了。”洛把三分之一的饼分给裤裆,并摸摸他的头。
“你这小鬼头,是乞丐吗?”
这神秘的男人毫不客气,好像对洛挺感兴趣的,自己有饼吃了,还忘不了身边一条狗。
被人叫作乞丐,这从洛记忆起,第一次吧。
乞丐这两个字,煌煌大钟,一下子震荡在他的脑海,让他几乎忘记了咀嚼口中的饼。
可那只有一瞬,只有一瞬停留,接着,他还是把那香饼吞咽得干净。
活着,才是最重要,称呼,可以不应,称呼,也不致命,洛虽然小,但也算上个两年学堂,记得先生曾说,尊重,都是上等人拥有的权利。
“你找我爹做甚?”看在一个大饼的份上,洛还是想回答一下他的问题,至少应该让他知道,蓟打铁不在了,他老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哦,你,是蓟打铁的儿子?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他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神秘男子一脸兴奋,摘下他的斗笠,盖在洛的头上。
“走,咱们找个地方避雨。”
神秘男子摘下斗笠的时候,洛算是看清了他的样子,约摸四十来岁,高挺的鼻梁,下巴长着密密的胡子喳,炯炯泛光的眼神,好像只需一瞬,便能把洛的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你小子叫什么?”
他们找到一个破庙,这个大叔,按年龄来说,洛应该这样叫。大叔当即扯下三四根庙里的破椅子的腿,把他们交叠放一块,然后拍拍手里的灰,准备生火。
“蓟洛。”
“你老爹该不会是欠人家的钱,然后跑路了,不要你了吧。”
这个大叔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同时,他指尖突然腾出一撮火焰,瞬间喷燃到干柴,冒起腾腾的火苗。
“你不是的,他是被火给,给烧了。”洛刚想反驳,看见如此神奇的这一幕,这个神秘人竟然能指尖喷火,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若是他一个怒气,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柴给烧了?洛想起那场大火,他好像看到老爹在火堆里挣扎,皮肉一寸寸灼烧,最后化为一具黑炭。
“哦,那对不住了,蓟打铁想不到落到这个下场,说起来,他还是对我有恩的,起码,这把半明剑就是他的杰作。”
神秘大叔回头一个微笑,好像是为他的误会所抱歉,再抽出一截他手中的剑,那仅露三寸剑身,又放回剑鞘中。
“我叫庚子麟,你以后便跟着我吧,总比当一个小乞丐要强。”
“喂,小子,叫你呢?快给老子过来,烤火。”庚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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