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顺便着侍卫拿着羽箭去应天府报官了。”
永定侯皱了皱眉头。
纪烟雨忙道:“父亲,其实侍卫拿走了两支,烟雨……还留了一支。”
说罢吩咐青儿,“去,把东西拿来。”
不一会儿,青儿拿上来个木盒子,永定侯掀开盒盖,果然见一支羽箭静静躺在里面。
永定侯拿出羽箭细细打量,只见这羽箭大约七寸来长,箭头锋利异常,箭尾灰白。
见永定侯的眉头愈皱愈深,老侯夫人连忙问道:“可有何不妥?”
永定侯犹豫道,“看这箭头做工和所用羽毛,这似乎是禁军里的军官常用的羽箭!”
“什么?”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道是宫中有人要杀烟雨?
纪烟雨和老侯夫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敢相信。
“这样吧,我先找人确认下再说,眼下,这件事,任谁也不能说出去!”
话虽是对着众人说的,永定侯却是单单看着丁姨娘。
丁姨娘头上又冒出汗来,只得唯唯称是。
永定侯又嘱咐纪烟雨道:“雨姐儿,爹爹知道裴元启救了你性命,我也很感激他,只是当下,裴家出了事,此时却不要跟裴家有牵连才是。”
纪烟雨还要再说,却察觉老侯夫人拉了拉她的袖子,纪烟雨只得住了嘴,微微皱起了眉头。
…………………………
清风阁。
“啪”,一个青花茶壶被掷在地下,摔得粉碎。
“这个小蹄子,回来就跟我作对,真看不惯她那副嘴脸,明明偷了汉子,回来跟没事人似的,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丁姨娘一脸气急败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嘘,娘,你小声点,如今大家都回来了,教人听见,又有一顿好闹。”
纪青虹摇了摇扇子,不以为意道。
“我怕她这个小贱人?不过就是个没娘的野种!还真当自己是纪家大小姐,我呸!”
丁姨娘变本加厉骂道。
纪青虹笑了笑,“如今母亲念叨这些又有何用?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丁姨娘一脸茫然。
“爹爹不是让她杜绝府中流言吗?会不会查到……?”纪青虹犹疑道。
“哼,好啊,让她查,我先传她个满城风雨。”
丁姨娘叉着腰,活像一只战斗的老母鸡。
“娘,快算了,你莫要引火烧身。”
纪青虹忙阻止道。
“你们怕她,我却不怕她,李嬷嬷,你过来!”
一个四十上下,颇为精明的嬷嬷上前,丁姨娘在她耳边“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吩咐了半天。
纪青虹抽了抽嘴角,一脸地不赞同。
她这个娘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知道现在再如何劝,也是火上浇油,罢了罢了,让她吃点小亏也好,下回行事就会带着脑子了。
…………………………
二日后,纪烟雨与裴元启的事在侯府越传越玄乎,什么佳人在白马寺夜会才子,两人遇险不离不弃啊……情节之曲折、细节之丰满,就快赶上画本子了。
“小姐,亏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医书,你又不是大夫,看这劳什子干什么?你可知,这府中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
“说成什么样?说我成了狐狸精?”
“小姐,你还闹!”
青儿一跺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好了,不闹了,我就等这个时候呢!青儿,去把赖管家叫来,就说我的吩咐。莺儿,去祖母那里传话,就说紫竹院中桃花盛开,我请她来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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