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没料到他会如此问,一时有些结舌,“我不是”
看着他的瞳眸突然闪出锐利的探究之光,仿佛利剑一般可戳透我此时的心事,我努力咽了咽唾沫,连忙挤出笑容悬于眼角,“这个我不是很喜欢商人嘛”
“为什么?”他不再看我,再次低下头来查看我的伤口,“这倒很有意思,你父王很喜欢从商之人,你却讨厌他们?”
“这个我老觉得他们身上有股铜臭味儿没别的意思,”我几乎是要结巴起来,断断碎碎说了很多,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嗯。”他不再看我的脸,又是这几天最常有的姿势一一一一头也不抬,“那朕明天就遣他回宫,朕今天下午原本还想拟旨,赐他我朝第一皇商之名,也好为我朝众多从商之人做个表率。毕竟如此年轻有为之人,虽然是子承父业,但能保住如此大的家业,也是不易。”
“什么?皇商?”
“嗯。有了皇商之名,再加之朕赐的宫牌,他以后入宫的机会就多多了。”忽然,那双心翼翼为我上药的手停了下来,反而抬起头抿嘴一笑,那瞬间的笑意,竟是如此绚烂,“爱妃你是不知,那男子其实有意思的很比起很多朝臣的道貌岸然与迂腐,他反倒真实那种年轻人身上的锐气与傲气,朕倒像是看到朕多年前的影子呢”
好一句爱妃,爱妃呵!我清楚的看到自己原本清亮的眸子在他爱妃之后慢慢黯淡,原本不愿意承认自己地地位,总固执的觉得。虽然经历那么多,中间隔着瑾榕和吉玛,我在他心目中也是特殊的却没想到。我也一样,是他众多爱妃中地一个
“好。”瞬时。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样,只能软软地应了声,怪不得对我如此原来我也是如此普通的一位,怪不得不计较那声雅儿怪不得不计较那位廖君然如此暧昧的抱着我怪不得不对我所有的事儿追究不在乎,所有没有精力来关注这些事情我突然笑了起来。丝丝苦意蔓延至心头,这就不难解释最近几天的不冷不热了原来答案竟是如此简单,只轻易地三个字,便可以解答一切
那我还管那个廖君然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苦心掩饰修灵山的一切?原本虽害怕修灵山的事情如果被宫里人知道了,会治我藐视皇尊知之名。可是更在心底里担心他会误会我与那人的关系特别是那样亲密的动作
虽然他与瑾榕c吉玛演绎了那么多宫中传奇,虽然现在和他关系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在他心目中留下一个无暇的形象我真是傻呵!他都不在乎,我干吗还要费尽心思的折磨自己?
原来竟是如此我下意识的抬头,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努力吸气。却感到那股龙涎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弥散,充斥在我鼻子中地,尽是刺鼻的药香
我攥着锦被的手无力地散开。看似他要放手,而我。还苦于执着什么?一滴滴水迹在光滑华贵的锦被落下。慢慢渲染成一朵凄美地泪之花我怔怔地体味着自己的软弱,尽情地嘲讽自己。原来这么长时间。都是我自作多情
依然在翼心殿养伤,云霜告诉我,当日下午,那个廖君然便出了宫,如我所知,自然还带着那个皇商的显赫身份。云霜趴在我的床沿上,重重的舒了口气,看得出来,这个廖君然在宫中多呆一天,云霜就会多害怕一天,原本的我也是如此,可是自从看到那日他的表情,心里也就释然多了
他那么忙,应该不会因此追究的吧?没有心情,没有精力追究一件不在乎的事情,不是么?
我慢慢闭上眼睛,过去几天的心痛已然伴着我腿上外伤的逐渐好转而平复下来,虽然仍有些酸涩,但却有了掌握自己的机会,起码,不会在他眼前那么失颜
下午,我便向他请旨要求回瑾榕殿,他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伤势,却什么也没说。我无奈的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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